回到监舍之后,德文便开始等待隔壁的狱友联系他。可是等了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禁有些奇怪
想想也是,在浴室里小声地悄悄说话,尚且害怕被别人发现,若是真有什么事儿,又怎么可能在监舍里交流清楚?监舍虽然并不是完全隔音的环境,但是用的也都是厚重的石板墙,想要传递消息恐怕只能靠“吼”。
德文有些沮丧地一头躺在了床上,那个家伙八成是在地牢里关的时间太长,脑子秀逗了!
然而,躺下之后,德文的耳朵动了动,他好像听到了一阵阵有规律的敲击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三短三长三短,声音不住地重复着,德文反应了过来,这是“字母编码”的求救信号。他一个鲤鱼打挺,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挠了挠头。
字母文字很容易用声音进行编码,因为数量不多,只有不到三十个而已。
可是,即便是猜出是隔壁狱友给他的暗号,德文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难道要隔着石板墙说话?确认这样能听见?
不管怎么样,德文还是先进行了回应,他回忆着字母编码,用指关节在墙壁上清脆地敲击这回应。
哒——哒——哒——,哒——哒哒——。
“长长长,长短长”代表着“ok”的回应。信息德文发了出去,表示自己接收到了隔壁狱友传来的信号,不过,他确实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面的声音停了停,随后,开始了新的一轮敲击。依然是非常有规律,德文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察觉出对方大概是想用这种字母编码和自己进行联系。
字母可以拼成单词,单词可以组成句子。这想法是不错了可是德文又不是做特工的,没经过专业的训练,用这种方式联系,属实有点难为人
他能够勉强将编码和字母对应上,不过需要反应时间,监舍里又没有纸和笔,他凝神记了一会儿,脑子就乱成了浆糊。
欲妈没止!
淦啊!这都特么什么玩意儿?!
“听不懂!”
德文在监舍里大吼两声,结束了对话。
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声音很响亮,整个地牢恐怕都能听到。真是费劲,明明靠吼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动脑子,搞得这么麻烦?
至于说被发现之后所受到的惩罚德文是满不在乎,自己又没被判刑,自然也没有减刑的需求和加刑的可能,只要不是组织大规模的越狱,应该就没人管他。
德文不再理会那个傻乎乎的隔壁狱友,他估摸着天色也不早了,便拿被子蒙住头,准备睡觉。
谁知道隔壁依然不消停,哪怕是听到了德文的喊话,他依然在坚持不懈地敲击这墙壁,让德文睡不着觉,烦不胜烦。
德文没有在地牢里住太久,很快,他便被元老院的特别事务调查组提审。
提审的地点依然在审判法庭,德文气定神闲地走了进去,他发现西恩大法师坐在席首,而不是检举方的位置,不禁皱了皱眉,急忙回头去找荻安娜他们。
荻安娜并不在,但是珊朵拉却作为书记员坐在一旁,他不禁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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