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血肉崩散,骨头碎裂,贺城打出去的右拳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
痛苦的呐喊出声,贺城连连后退,腹部插着一柄匕首一柄长剑,浑身浴血,而右手自手肘以下,完全碎裂,血肉骨骼散落一地。
被这异变惊住,付文礼等人皆看向二楼。
雅间的门打开,一道身穿黑色劲装身影出现,年约四十左右,头发披散在肩头,自有一股狂放不羁的气势。
“何长老”付文礼眼睛一眯,又看向了站在旁边的人----董山!
“真是废物,这么多人拿不下一个区区化元六转的渣滓!”何介看着下方众人,眼神睥睨。
一步踏出,何介身影出现在半空,旋即轻轻落在大厅内。
忽然,血色身影闪动,朝着付文礼而去,正是贺城,他神情狂乱,仿佛已然失去了理智。
嘭!
没有人看见何介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贺城的身影如断线的纸鸢般倒飞出去。
“这就是神炼境界的强者,不知道到了他到了神炼的哪一步?”付文礼心中暗忖。
他此番虽与贤武门协作,但却没有对何介表现出过多的尊敬。
贤武门乃是蜀郡一阁三派之一,但却不像其他三个势力一般是铁桶一块。
贤武门自立派始,便分为尚贤、尚武两脉,尚贤一脉认为,修行之人应当具备贤德,侠以武犯禁,不能以武力而凌弱,而尚武一脉则认为应当以实力为尊,所谓贤德只是附带而已。
两脉理念相冲,因为各自的实力而轮流掌管贤武门。
如今的贤武门门主,乃是尚武一派,门内五大长老中,尚武一脉独占三位,何介便是其中一位。
原本尚武一脉应当占尽优势,可惜贤武门的大长老乃是尚贤一脉,并且身居经州别驾一职,远远不是一个蜀郡门派长老可以左右的。
而付文礼,便是贤武门大长老所布置的一枚暗棋,被下放到涪江城的邢恒,同样是尚贤一脉的人。
尚贤尚武虽两脉共存,却势如水火,他付文礼虽然不会傻乎乎的去得罪一位神炼境界的强者,但也不会对其太过尊敬。
“多谢何长老相救!”付文礼微微躬身,适当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听闻此话,邢恒也慌忙向何介躬身道谢:“多谢何长老相救!”
“你们尚贤一脉还真是废物,如此简单之事,还需要我出手。”何介看了一眼付文礼与邢恒,语气轻蔑。
他本身就是坚定尚武一脉,看不起明明是修行者却还磨磨唧唧给自己设立着条条框框的尚贤一脉之人。
而邢恒之所以胜券在握,也是因为自己邀请了一位尚贤一脉的执事来协助此事,谁知来的不是尚贤派的执事,反而是尚武派的长老。
“何长老,此话不妥吧。”付文礼微微皱眉,自己所依附的大长老乃是尚贤一脉,因此忍不住开口辩驳。
“嗯?”何介眼睛一眯,看向付文礼,随后抬起右手。
邢恒一听到付文礼这话,便心知遭了。
官场出身的付文礼完全不知道在宗门之中该如何处事,此时哪是能反驳对方的时候。
呼!
劲风呼啸,刚刚击碎贺城手臂的红黑光芒从角落处飞回到何介手中,却是一根布满了奇异花纹的齐眉棍。
长棍一扫,搅动气流,付文礼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一棍打的倒飞出去,口喷鲜血,气息急速衰弱。
砰地一声落在地上,付文礼直接昏迷了过去,生死未卜。
大厅中,寂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何介突然的出手镇住了。
“小小县令也敢如此跟我说话,晏松手下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丝毫不在意付文礼的状况,何介手中光芒一闪,齐眉棍消失无踪。
同为五大长老,何介实力和地位纵使不如大长老晏松,也不会过多惧怕,而他的性格也是长老中出了名的专横跋扈。
“收拾收拾吧,那个什么风雨楼主还剩一口气。”何介转身,准备朝二楼走去。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地上的贺城忽然起身,仰天大吼:“一起死吧!”
浑身血光腾起,腹部却青蓝光华凝聚,风雷之声大作!
“贼子尔敢!”何介大吼一声,却已来不及阻止。
他能感知到贺城未死,但却没能察觉对方还能有反抗之力,并且还有如此威势!
轰隆!
一声巨响传出,英华楼整个大厅一片狼藉,靠近门边的部分已经被毁坏的支离破碎,吱呀吱呀的响声不断传出。
离得较近的冯义良尸骨无存,赵明善浑身是血,而邢恒也已经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唯有被一棍击飞的付文礼与本身就离得较远的曹进良逃过一劫。
雄浑的神识之力喷薄而出,何介满脸通红,怒喝出声:“五息之内,退出去!”
剩余众人连忙扶起受伤之人,冲出了英华楼!
又是一声巨响传出,整个英华楼轰然倒塌,何介的身影从废墟中飞出,脸色苍白,却不减丝毫怒意。
怪不得能使用风雷属性的武学,原来是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颗风雷珠,还服食到了丹田之中!
何介不是因为英华楼的损失而愤怒,区区一座酒楼贤武门还损失得起,只是自己堂堂神炼境的长老出马,还弄的如此狼狈,简直是丢脸丢大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只是神念境界,刚刚消耗的大量神识之力,可是自己珍藏的一件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