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是何种珍稀的物品,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轰隆!
巨响传来,顾林慌忙转头,看到祝昌与黑袍堂主越战越激烈,仿佛已经打出了真火,一个黑色真元激荡,紫色刀光流转,一个黑芒绕身,身上荡起一阵阵的灰黑光芒。
“这就是化元境巅峰的战斗!”顾林喃喃自语,目前的自己对修行者的各个境界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能感受到二人一招一式间远超自己强大威力。
涪江城,英华楼。
付文礼身边跟着曹进良,贺城的身边则跟着冯义良,四人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装饰恢宏的大厅。
今夜的英华楼不对外营业,虽然楼里楼外灯火通明,但人却并不多。
邢恒坐在已经摆好的宴席旁,面色平静,仿佛山珍海味都不在眼前。
“哈哈哈哈,邢堂主,别来无恙啊!”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贺城阔步走来,身旁是付文礼,二人皆面带笑容,只是一个神情亢奋,一个笑意深藏。
“呵呵,贺楼主,请坐请坐。”邢恒平静的面容仿佛湖水被打破,带上了一丝苦涩。
“邢堂主,不必麻烦了吧?”贺城拉开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咱们还是直接说正事比较好。”
“贺楼主,今日宴饮而已,不谈他事。”邢恒看了一眼付文礼,忽然淡淡开口。
“不谈他事?”贺城嗓音提高,脸色阴沉下来,“这恐怕由不得你了吧!”
而付文礼此刻却神情淡然的自顾自坐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贺城站起身,他误以为这是付文礼在为他撑腰站台。
“今日邢堂主邀请我来此,不就是为了谈论这英华楼的归属?再者,贤武门日后便不要再参与涪江城的娱乐产业了。”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冯义良,看到他轻轻点了点头,贺城底气更足。
“贺楼主,太过咄咄逼人了吧?”邢恒隐晦的看了一眼楼上,神情也阴沉下来。
“咄咄逼人?”贺城状似好笑,“你邢恒刚来涪江城,仗着贤武门的气焰直接开始抢夺我风雨楼产业的时候怎么不说咄咄逼人?”
“其实你也不过是被赶出门的一个丧家之犬而已,却还敢借着贤武门的名头作威作福!”
慷慨激昂,此时的贺城仿佛是一个痛斥恶霸的正义之士。
“你”邢恒面色涨红,却什么都没有说出。
“今日伍家之事,你贤武门派出去不少人吧?不妨告诉你,此刻我风雨楼之人已经前往你们的各处产业和据点,今夜之后,不管你怎么说,贤武门在涪江城大势已去!”贺城指向窗外,忽然一道道人影闪动,将整个英华楼围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贺城,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一朝得势便猖狂!”邢恒怒极反笑,大袖一挥,再也不管其他。
二人势如水火,付文礼却像是局外人一般,依然是一言不发,自斟自饮。
嘭嘭嘭!
一阵打斗之声响起,外面围着英华楼的人忽然四散而开。
“付大人,城中夜袭民居之人皆已被拿下!”一道人影站在门外,朗声喊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数名捕快守在门口,分出三人押着一女子进入大厅。
“巧儿?”看着眼前披头散发之人,贺城一愣,惊讶出声,随后立即转头怒视着付文礼,“付文礼,你阴我?”
那被押进来的女子正是杜巧儿,她身形狼狈,衣衫上沾染着泥土与血迹,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这一瞬间他想明白了,付文礼从一开始就是跟贤武门一路的,可他实在想不清楚,贤武门有什么可以打动付文礼的?
从知道付文礼与伍家的嫌隙开始,贺城便清楚自己的机会来了,顾宗华一死,他更是主动靠拢付文礼,他要一个听话的县尉,自己便给他预备一个。
虽然自己同样野心不小,但让渡风雨楼的权利,甚至一部分伍家和贤武门的产业也答应事后送给付文礼,他还不满足、他不是想在涪江城大权独揽吗?
贤武门一个外来势力,在整个蜀郡更是家大业大,他就不怕自己这个县令当着当着就变成贤武门的狗了吗?
“贺楼主,是你想的太多了。”付文礼缓缓起身,“今夜你纵容手下突袭民宅,可知这是什么样的罪名?”
“岂止是夜袭民宅,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贺城,你是想杀了付大人与我吧?”邢恒此时脸上依然神色犹疑,但见事已至此,也只能照原计划进行。
“好!好!好!好你个付文礼,风雨楼众人听令,今晚这楼里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贺城怒极,对着外面的人下了命令。
若不此时以武力一搏,付文礼与邢恒必然以此借口将自己直接毙于英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