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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听着云轩自责的叹息,云想容心里却难过得紧。
她抱着云轩的手,道:“父亲莫要自责。与父亲无关,是女儿不好,当初一根筋要嫁他,花了三年才看清他非良人,如今又累得父亲要出面替我讨和离书,是女儿的错。”
云想容是真的自责。
她知道这事怪不到云轩的头上。
当初云轩是极为反对的,最终拗不过她,不忍伤了她,这才逼周牧娶了她。
便是当初云轩不逼着周牧娶她,反对到底,她也是不会听的。
当时她心里对云轩的怨恨犹在,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若不是重活一世,便是如今,她怕是依旧不会听他的。
“罢了,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周牧不值得你伤心,日后咱们好好过,找个更好的良婿。”云轩淡笑着说。
“好,日后女儿都听父亲的。”云想起轻笑,眼中因回忆起前世云家惨事而涌起的轻愁被吹散。
一时间父女两人之间涌动着久未有过的亲情,叫云想容心里酸涩不已。
第二天,早朝过后,內侍宣布了散朝。
云轩却没有走,猛然跪在地上,朝着皇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皇上,老臣有事相求。”云轩恭敬的开口。
未曾完全退出去的大臣顿时放缓脚步,看向云轩,眼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一直以来,云轩在旁的大臣眼中,都是儒雅,知礼,严谨的,平素也好相处,极少露出如今这样严肃的神情。
众人不由想到底是何事让他露出这种神色。
有些心思灵巧的,隐约猜到了云轩所为何事,心里更加好奇。
“云相有何事不妨直说,无需如此大礼。”上首的皇上开口道。
“这些日子关于老臣女儿病重之事,想必皇上也听说了。老臣昨日自作主张,去周府接了女儿回府上调养,未经皇上允许,还请恕罪。”云轩说道。
“云相爱女心切,此举也是正常,朕赦你无罪。”皇上淡声道。
“老臣还有一事相求,请皇上赐一纸和离书给小女和周大人,让他们就此和离,也免得这般闹得这满城风雨,沦为笑柄。”云轩平静道。
“此事不要再说,朕是不会同意和离之事的。郡主虽然骄纵了些,但此番也不是刻意如此,朕已让皇后好生管教郡主,叫她相处之道,相信日后她与周牧完婚之后,必然会好好侍奉祥瑞这个主母的。”皇上面不改色的拒绝。
如今,他是断不会同意和离之事的。
“皇上,昨日老臣看到小女的时候,险些认不出她来了。苍白消瘦,仿佛风一吹便能将她吹走。她如今大多的时间都在昏睡。偶尔清醒,便是喂她些汤药,稀粥,然后便又开始昏睡,她如今才十八岁啊,却虚弱得好像随时都能去了,老臣实不忍心啊。”云轩又大声说着,隐约有些哽咽。
皇上闻言不曾开口,但冷着脸的模样,依旧表明着拒绝。
“皇上,小女她娘亲走得早,这么多年来,是老臣一手拉扯大的,她身份虽不如郡主尊贵,但也是老臣的心头肉,如今她却一副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模样,老臣看着着实心痛,您总不忍心叫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云轩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额间顿时红了一片。
皇上脸上一变,冷声道:“此事勿要再提。祥瑞既回了你府中,你便好好照顾着,待孙大夫找到药引之后,她自会好起来。何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语。”
“皇上”云轩哀呼一声,无比悲切的说:“这么多年为官,老臣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念在老臣的份上,允了老臣所求吧。若是皇上不允,老臣便长跪不起。”
上首皇上脸色顿时一变:“云相这是在要挟朕吗?”声音透着冷意和怒意,让听的人都感觉无比胆寒。
“老臣不敢。”云轩恭敬的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如今这般情况,外人真要以为皇室为了让青阳嫁给周牧便对祥瑞下手,逼得他们和离,此事我断不会同意。你若真要跪,便滚出去殿外跪着,莫要在此处碍朕的眼。”皇上怒气冲冲道。
“是,老臣遵旨。”云轩恭敬的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在门口不远处跪下,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不远处,散朝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大臣正彼此交谈着,猛然看到云轩跪在御书房外,顿时错愕。
“云相这是做了什么,惹得皇上大怒了么?竟要他跪在御书房外。”
“不能啊,云相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好相处,如何会惹恼了皇上。走,咱们去那边打探一番。”另一个官员说道。
两人一起朝着最后出来的几人走去。
还未走近,便听到几人再说。
“这云相也真是可怜,妻子早丧,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偏偏又嫁了那么个男人,如今连想和离皇上都不让。”有人叹息。
“陈大人,不知云相这是怎么了,可否为我等解惑。”刚靠近的两人赶忙拱手作揖,问道。
那陈大人方才刻意走得慢,虽没有将事情听个十全十,但也算是听到了十之。闻言便将方才自己听到的说了。
众人又是一阵叹息。
“如今皇上为了颜面不允和离之事,却叫云相和他那可怜的女儿遭罪了。便是不和离,郡主那般刁蛮的性子,又有皇后和蒋国公撑腰,待她嫁过去,必定也是不好过的。后宅不宁,后宅不宁啊。”有人说。
“大人还是莫要如此说,慎言,慎言啊。”另一人脸色惨白,如今可是在御书房门外,若是叫人听了去,他们这一干人等怕是都要受到惩治。
“老夫失言,失言,老夫还有公务在身,便先走了。”那人匆匆说完,转身离开。
另外几人也各自散去,御书房外独留云轩一人跪着。
御书房内,皇上被云轩那么一闹,心里也是怒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折子批阅。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却见小德子有些魂不守舍的不时往外头张望。
“小德子,这幅模样做什么?外头有什么如此吸引你。”皇上冷不丁的出声,吓了小德子一跳。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小的方才出去,见云相还跪在外头,便”
“云轩还真就在外头跪着?”皇上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惊讶。
“是。”小德子恭敬道。
“哼,他爱跪便让他跪着。”皇上顿时冷哼一声,脸上全是怒意。
他能不怒么,蒋青惹出这档子事来,是为了堂堂正正的嫁周牧,而如今云轩跪着,却要讨一纸和离书。
若是他真允了,外头不要说都是他这个皇上偏袒娇惯侄女,方才逼得他云轩堂堂一朝宰相跪御书房,只为了讨一纸和离书。
皇上带着满心怒气批阅奏折,而云轩跪在御书房外的事情,也在整个皇宫传了个遍。
毕竟云轩的身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一举一动也是颇受关注的。
坤宁宫。
“姑姑,既然那个云想容那么想和离,便让皇上允了她便是,何苦这般拖着,叫大家心里都不舒坦。”蒋青抱着皇后的胳膊撒娇。
心里暗道,只要云想容和周牧和离了,周牧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你懂什么,云轩乃一朝宰相,为了一纸和离书竟然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外人该如何想?”皇后的脸色却不太好,又道:“届时定会说我们仗势欺人,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逼得那云想容和周牧和离。”
“便是如此那又如何?”蒋青心里一狠,咬牙道。
皇后顿时看向她,目光有些惊讶。
“姑姑,如今外头已经将青儿传得要多坏有多坏,什么嚣张跋扈啊,不能容人之类的。青儿如今已经没有半点名声可言了。与其顶着这样的名头嫁过去做侧室,伏低做小,任由云想容踩在我的头上,不如将这个名头贯彻到底。”蒋青的眼中闪过一道激动的光芒。
“你此话何意?”皇后有些奇怪的问。
“如今那贱人的爹不是在御书房外头跪着,要求一纸和离书么?既然如此,那姑姑便去求皇上给他。”蒋青前所未有的理智。
“青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上他是不会同意的。”皇后闻言顿时大惊。
“青儿知道。但是姑姑,如今青儿已经背上了恶名,与其这般顶着恶名嫁过去做小,不如便背上迫他们和离的名头,嫁过去做正室,左右外人也不会觉得青儿是个好人。姑姑,你便成全青儿吧,姑姑”蒋青猛然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这些日子虽然宫女们刻意避开她议论外头的风言风语的,但是她还是听到了几次,惩治了不少背地里非议的宫女。可心里的郁结早已经难以压抑,既然如今云想容那边要和离,她便是拼着将所有的恶名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也要促成此事。
一旦他们和离,那周牧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哪怕背上万千骂名,只要能和他在一块,能名正言顺的坐上他正妻的位置,她也甘愿。
皇后看着蒋青眼中的疯狂和执拗,也是心惊。
不过想想,她说的还真有那么些道理,一咬牙道:“既然如此,本宫便拉下脸去为你求上一求,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多谢姑姑,多谢姑姑。”蒋青顿时喜极而泣。
跟着,皇后便摆驾去了御书房。
另一边,云轩长跪御书房外的事情也传到了慈宁宫。
太后听到这消息顿时皱眉。
她虽不管朝堂之事,却也有关注着,听到这消息也是皱眉不止。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插手时,七皇子却从外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刚进门便跪在地上,大声道:“皇祖母,您帮帮姐姐吧。”
“小七,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太后看到自己的小心肝跪在地上直磕头。心都疼了,面上却是一派威严的对宫女道:“快扶七殿下起来。”
“皇祖母,您不答应小七帮忙,小七便不起来了。”七皇子甩了来扶自己的宫女的手,执拗道。
“那好,你且说说你要皇祖母帮什么忙。”太后虽然宠爱七皇子,却也没有直接答应。
“皇祖母,姐姐被青阳郡主打伤,如今命在旦夕,她的父亲云轩丞相想求父皇的恩典,让姐姐和那个周牧和离,可是父皇怎么都不同意,如今他正在御书房外跪着呢。”七皇子说着,略微停顿。
缓了缓才再度开口。
“皇祖母,您想啊,这青阳郡主还没有过门便敢对身为正室的姐姐如此动手,若是以后嫁过去,姐姐还不得早早的死在她手上,香消玉殒啊。小七想帮帮姐姐。可是偏偏父皇不同意和离,小七想着,父皇最是听皇祖母的话,便只能来求您了,皇祖母可一定要帮帮姐姐啊。”
七皇子可怜兮兮的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太后,委屈得紧,真叫人看得心生不忍。
太后闻言顿时蹙眉,她虽知道云轩跪御书房之事,却并不知道所为何事,对云想容身受重伤的事情知道得也不多,如今闻言倒是大吃一惊。
“你说祥瑞身受重伤,此事本宫却是不知,你且过来,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我听。”太后对着小七招手。
小七心里着急,便长话短说,挑了重点的说了。说得倒是活灵活现,好像真的身临其境似的。
末了,小七赶忙道:“皇祖母,您就看在小七的份上,帮帮姐姐吧,姐姐对小七那么好,小七真不希望姐姐以后都要受青阳郡主的欺负,皇祖母”
七皇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后,求着。
太后思量一番,终是站起身来,道:“也罢,本宫便随你走一趟。”
小七见状顿时大喜:“多谢皇祖母。”
御书房,此刻皇后正跪在下首,而此刻的御书房里,遍布着冷压。
“皇后,你真是太让朕太失望了,以你的身份,如何说得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叫人心寒。”皇上冷声开口,话语间似含着无限失望。
“皇上,臣妾并非是偏袒青儿。只是如今大祸已经酿成,便是皇上坚持不让祥瑞与周牧和离,也无济于事。青儿那人,性子冲动,若是嫁过去再与祥瑞发生争执,闹出个好歹来,反倒不美。而且,臣妾听说”皇后按耐住如鼓的心跳,平静的说着,话音未满,却猛然又停下了。
“听说什么?”皇上淡淡道。
心里却暗衬,皇后说的也不无道理。
便是他强压着不让二人和离,待蒋青嫁过去,几人不能好好相处,怕是迟早云想容还要出事,届时若是出了人命,怕是要直接闹到金銮殿上了。
若真闹出人命来如今不也离闹出人命不远了么!
皇上大感头痛。
皇后似乎在犹豫,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臣妾听说,这祥瑞公主和周牧早已夫妻离心,两人之间早已没了感情,这才有了青儿的插足,如今皇上便是下旨,反倒是成全了两人。”
“此事当真?”皇上闻言顿时惊讶。
他只以为两人不过是闹闹脾气。若是早已离心离德,那强扭的瓜,终是不甜。
“此事千真万确,臣妾断不敢欺瞒皇上。”皇后诚挚道。
“太后驾到!”正在此时,外头传来太监的唱喏。
皇上闻言赶忙从上首下来,朝着门口迎去,皇后也连忙起身,跟在皇上的身后朝着门外迎去。
“儿子恭迎母后。”
“臣妾恭迎母后。”
皇上和皇后同时行礼。
“免了吧。”太后淡淡的开口。
两人这才一左一右上前扶住太后。
“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云相跪在外头,可是犯了错事叫皇帝生气了?”太后坐下,平静的问。
“倒不是错事,只是”皇上有些含糊的开口。
他也不知道此番太后的来意,倒是不好将话说得太明。
“说罢,云相都跪在外头那么久了,该传的早就传开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左右也都听了不少,不过是来找皇帝求个真相罢了。”太后喝了口茶,显得很是平静。
“云相是为替祥瑞求一纸和离书,朕未曾答应。他便在外头长跪不起了。”皇上最后只能这般说。
“既然如今已经闹成这般模样,宫里宫外谣言漫天,皇帝何不允了云相所求,也不似现在这般叫他跪在外头,给人看戏,当做笑柄。”太后平静的开口。
“只是这般做法,有损皇家颜面。”皇上意动,却还是有些犹豫。
“有皇后那个好侄女在,此事上还有何皇家颜面可言?云相爱女心切,如今允了云相所求,准他们和离,总好过日后闹出人命来的好。”太后看了眼皇后,淡淡的嘲讽。
皇后低垂着头没敢说话。
太后是她母后,她不能反驳,再者,两人的目标一致,她也无需反驳,左右就当没听见吧。
“此事容儿子再想想。”皇上松了口。
此时太后没有再开口劝,七皇子坐在一旁急得不行。
他将太后她老人家都给请来了,若是皇上还是不同意,他也无计可施了。
终于,皇上开了口。
“小德子,你去将云相请进来,再派人去把周牧传来。”
众人闻言,心里多半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均是一震。
此番这事,闹得宫里宫外沸沸扬扬的,总算是要有个了结了。
云轩是由人架着搀进来的。
他毕竟人到中年,又是个文官,跪了那么久,没晕过去已是万幸,哪怕双脚不便,但他依旧挺直着背,自有一份风骨。
“臣见过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云轩挣开內侍的手要行礼。
“罢了,不必行礼了,来人,赐座。”皇上见他那模样,摆了摆手道。
云轩谢了恩,这才由着內侍扶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