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鸣急忙道,“乔書记,我们万万不可能干这种事,再说了,乔書记您这是指导,怎么能说是插手干预呢?”
乔梁淡淡道,“路局長,我都没说上次告状的事是你们干的,你急啥?”
路長鸣干笑了一下,他能感觉到乔梁现在憋着一股火,自个还是少说话为好。
这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秘書誉江河走了进来,“乔書记,孙永書记来了。”
乔梁点头道,“请他进来。”
路長鸣见状,很是识趣地站起身,“乔書记,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关于这起事故的调查,乔書记您如果有什么新的指示,我们一定坚决落实。”
乔梁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看着路長鸣离去,直接把桌上的那份调查材料扔到一边,这他娘的就是拿来糊弄他的。
孙永走了进来,正巧看到乔梁的举动,笑问道,“乔書记,这是刚刚路局長送过来的吧?”
乔梁点头道,“没错,昨晚洪华晟那起事故的调查报告。”
孙永笑道,“我猜路局長一大早过来肯定是为了这事。”
孙永说着,走到办公桌旁把那调查材料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即就放了回去,昨晚因为他指示纪律部门跟进此事,所以县局的这份材料也送了一份到他们那,孙永刚刚也看过了。
孙永很快又说道,“乔書记,我过来也是为了这事。”
乔梁看向孙永,一边请对方坐下,一边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孙永道,“乔書记,我刚刚才接到市里洪秘書長打来的电话。”
乔梁眉头一挑,“洪本江亲自给你打电话了?”
孙永点头道,“没错,他说了洪华晟的事,说昨晚他父亲身体突然有点不适,他弟弟是赶回去看望老人家的,说如果需要作证,他可以亲自到我们县纪律部门说明情况。”
乔梁冷笑,“他这是在间接给你们纪律部门施压呢。”
孙永道,“是啊,大清早的打电话过来,洪秘書長为了他弟弟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让他来作证啊。”
乔梁恼火道,“作证是假,施压是真,他们越是这么做,我越怀疑这里边有问题。”
孙永无奈道,“光看目前的调查报告是没啥问题的,而且昨晚那被洪华晟撞到的老人家也没啥大碍,我们的人已经去他家里走访过了,就是普通的剐蹭伤,去医院检查了也说没啥大碍,最主要的是人家已经谅解了洪华晟这个肇事车主,听说昨晚洪华晟,乔梁肯定是一肚子火。
孙永道,“乔書记,这事从目前来看只能点到为止,您要是抓着不放的话,反倒容易授人以柄。”
乔梁气地拍了拍桌子,“小小一个县国企的一把手,老子想收拾他竟然还办不到,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永道,“乔書记,这个事只能说比较特殊,人家有个担任市秘書長的哥哥,不看僧面看佛面,县里边的人肯定多多少少都要给洪秘書長面子,所以要动洪华晟,少不得会有各种各样的阻力,我觉得您也不用生气,洪华晟只要有问题,早晚能抓到他的尾巴,县文旅集团固然是被他经营得铁板一块,但我不信内部真的没人反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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