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站着很多看热闹的人,只有张寡妇这么张口就来的骂,时间长了也觉着没意思了。
她是不敢像费家那样直接进家里去的,在安然没有进入费家之前,费家若是和董家发生了口角,别说这样骂了。就是董家的人说话重了,费家觉着不合适了。哪怕董家紧闭了大门,他们也会翻墙进去把董家的人打一顿的。
所以,之前只要是董家和费家发生口角的时候,无论谁对谁错,董家基本上不敢吭声。大家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闭门迎战的状态。
再加上四丫头最近一直有伤,其实安然的身体本就没有受伤,脸就是那样了。但是大家传的神乎其神的,说是身子骨一直很弱,一直在调养。坐月子亏空了身子,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四丫头了。
这个张寡妇在门前骂的时候,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安然正在小路上走,扛着锄头,走得很慢。刚刚吃过饭,本就不能剧烈运动。那块地里他们三口人干了一个上午,董大爷又干了这么长时间。
下午很轻松的就可以完成,她也没有这么着急。
路上一辆一辆的牛车赶上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人便小声地议论道,“张寡妇这回把那个董老婆子欺负的够呛。”
“因为什么啊?”
“不知道。反正是张寡妇去人家门上骂的。”
牛车上的人一边兴奋的聊着,尤其是在路过安然的时候,特意抬高了声音,生怕安然没有听见。
安然有些后知后觉,主要是她不懂这个村子里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知道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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