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是已经没有了气息。五官早已经分辨不清了,被血掩盖了。只是身上的衣服,衣服
这是安然的。
“四姐姐?四姐姐?四姐姐?”五丫大叫着,这是她亲姐姐,她还在乎别的吗?摸了一下她手的温度,温温的,还有气息。
这时候她还有其他办法吗?
只是快速的把白布摊开,拉着安然坐在白布里。树林里有很多的野草,也有数不清的草药。
之前他们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若是手或者脚,或者哪里受了伤。董大娘都是弄些野草在手里揉成团,挤出水来放在伤口处。几天之后,伤口便好了。
此时的五丫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法子。她去拽了很多的野草,知名的、不知名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全部弄来了。放在那团白布上。
而后顾不上其他了,先把安然脸上的玻璃渣子全部的清理出来了。她哪里有能量哭?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玻璃渣子会断在里面,也很怕天色黑下来。
五丫本就是一直干活的粗手,虽然没有上过学,但是手脚麻利,以前在棉花地里捉虫子的时候,一双小手从来没有输给大人过。
现在依然动作敏捷,很快她就把里面的玻璃渣子全部取出来了。大的就是直接拽出来的,小的用带刺的树枝扒拉出来的,只要弄出来,总比长在肉里好。皮开肉绽的一张脸,几乎看不出安然原来的样子了。
五丫看了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