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月跳完舞,一秒也不想再在台上停留,急匆匆地从台上走了下去。
景修寒的目光却从始至终一直跟在她身上,不曾离开。
老鸨上台拍卖苏羡月的第一夜。
不出她所料,听小翠说,是城主买下了这次机会。
苏羡月坐在床上等着城主推开她的房门。
她的长剑此刻就放在她的身后,她就是要趁此机会杀了这城主。
泽北的官府本来就是一盘散沙,只要城主一死,上下定然大乱,到时候她只要混水摸鱼,就可以将那两个侍从给救出来。
房门被推开,苏羡月握着长剑的手倏地收紧,那人的脚步声逐渐近了。
苏羡月迅速抽出长剑刺了过去。
来人双指夹住苏羡月的剑刃,剑身卷了个弧度。
手上再一用力,将苏羡月整个人拉到了他的面前。
来人不是那泽北城主,竟然是景修寒。
“多日不见,你是长本事了?”景修寒抬手将苏羡月面上的纱巾给扯了下来。
“你早就认出我来了?”
景修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当日本王走时,你是怎么答应本王的?为什么要来泽北冒险,你可知道这个地方有多乱?”
“哥哥不止毒发,还染上了时疫,只有泽北的药老能够救他。”
景修寒苛责的话语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一个人来的?”
苏羡月点了点头。
“大夫找到了吗?”
“找到了。”
“找到了还不回府,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地方?”
“泽北城主抓了别人的侍从,我答应了那大夫,要救出他们家的侍从。”
“所以你就在这里等着泽北城主?”
“胡闹。”
景修寒的心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那城主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你这样贸然行动,只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苏羡月挣脱了景修寒的桎梏,坐回到床上道:“不试怎么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我只有此计。”
景修寒愠怒地将手搭在苏羡月的肩膀上,还没等他开口,苏羡月痛苦的吸气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拉下苏羡月的肩膀上的衣服,只见她的肩膀被厚厚的纱布给包了起来。
鲜血渗出纱布,肩膀上面到处都是鲜红的斑斑点点。
“谁干的?”景修寒的声音第一次让苏羡月听出了杀意。
苏羡月将衣服拉起来挡住了伤道:“救那大夫时,被这些官兵给伤的,不碍事,已经好很多了。”
说着,苏羡月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个阳光又温暖的笑容。
景修寒望着她已经瘦得尖了的下巴和这个笑容,心底漫过一阵懊悔。
“所以九死一生的你觉得运气不错,这次想直接杀了城主?”
苏羡月点了点头。
景修寒狠狠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道:“你还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