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他的相貌清雅,脸却很苍白,眼睛也是充满血丝,憔悴不堪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
在看到苏羡月时,那双好看的眼睛才有几分光芒。
苏羡云!是这具身体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
只是自他大病一场,已经多年没有离开过那方小小的庭院了,今日他居然出来了!
苏羡月看去,他虽病弱,可身上的衣服却比自己身上的好了几个档次,显然二房对他很好。
也难怪,他是正儿八经的恭肃王世子,且又是个快要病死的。
当年父母离奇遇袭而死,二房袭爵本就引人非议,他们便更要好好对待这位世子,彰显自己别无二心,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哥哥!”不管如何,先抱大腿才是要紧的。
苏羡月一把扑了上去,刚钻入他的怀中,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装傻撒娇:“伯母和大姐欺负月儿。”
苏羡云微微一怔,与妹妹虽在同一屋檐下,却已经数年未见,他愣了片刻才沉声质问韩氏:“听闻下人说月儿饱受欺凌我还不肯相信,如今见着了才知居然都是真的。”
“云哥儿这是什么话?伯母这是恨铁不成钢,只怕这丫头惹出什么祸事来打搅了你养病,”韩氏眉眼一顿,立刻推心置腹般抹了抹眼泪,“我们只等着你养好身子,把恭肃王府的家业扛起来呢!”
傻子才信!
苏羡云冰凉的手轻轻拭去苏羡月脸颊上的泪痕,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日后若月儿再做什么错事,还是我来管教吧,她还是个孩子,伯母这样怕是会适得其反。”
说罢,便牵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苏羡月被苏羡云拉回了她原本的院子里,那好看却无血色的脸,在见到这间院子的凌乱后也不禁露出几分嫌弃。
她的生活一直如此,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韩氏自不用费心给她安置,且这院中刁奴远多过忠仆,几乎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苏羡云刚要说什么,却忍不住猛烈地咳了几声,小厮立刻奉上一枚精致的药瓶,取出药丸来让他含入了口中。
苏羡月见状,眸光微动。
记忆中他这病来的十分蹊跷,痴傻的原主虽然没有思考过,可她却直觉不简单。
“哥哥!瓶子好看,给我看看!”
“这可是世子的药,小姐这可玩不得!”那小厮瞪大了眼睛。
苏羡云却随意摆了摆手,“给她。”
见状,小厮也只好作罢。
苏羡月拿过药瓶便装着喜欢的样子摆弄了许久,趁着人们不注意时,偷藏了一颗药丸在掌心。
究竟有没有蹊跷,回去看看便知道。
“世子,起风了,您该回去了。”
苏羡云点点头,温柔地抚了抚她的乱发:“月儿,哥哥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眼神带着绵里藏针的犀利,扫过一旁的下人们,这才在那小厮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间院子。
也幸好有苏羡云的示威,今晚那些下人规矩了不少。
苏羡月目送苏羡云离开后,立即钻入破旧的屋中好好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大早,苏羡月便被春芙拽了起来,她刚迷迷糊糊的让人帮着梳妆完,就听见外头传来韩氏母女的责骂声:
“苏羡月!给我滚出来!”
前来送药的丫鬟吓得一惊,碗中的药都差点洒出来,但随后也习惯了似的把碗端到她面前:“小姐,先吃药吧。”
苏羡月精致的眉眼微微扫过那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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