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正有余。
淳峰坐于位置上,阅览着今日新鲜的报纸,瞧着上面一份份崭新的消息。
时而有言,或是评判,或是赞叹,或是批评,或是其它……。
忽而,声音高昂许多。
其言多有不满。
其言多为不解。
“……”
“忠岳兄,所为何事?”
秦钟坐于不远处,正在翻看昨儿从皇史宬可以借阅出去的卷宗,闻此,不由笑道。
“还是浮香楼的事情,我觉事情应该很容易解决的。”
“谁想……现在还没有解决!”
淳峰用力的摇摇头。
浮香楼的事情……很难吗?
不难!
女子碰死了。
直接找浮香楼的一个个掌事就知道了,审问他们肯定有所得,如此,案子不就清楚了?
到时候该抓的抓。
该定罪的定罪!
……
都七八日了,还没有什么结果?
若非报纸还有一些消息记载,自己都不知道具体进度了。
“那件事?”
“其实,关于浮香楼那女子碰死的事情,大致脉络痕迹已经明晰了。”
“只是,碍于卷宗保密,没有外传,知道的人不多。”
“忠岳兄想要知道?”
“……”
秦钟恍然。
浮香楼之事。
淳峰对那件事倒是一直挂心。
关于那件事,报纸上的消息其实并不多,涉及案件具体细节,自然不能够披露出去。
几日来,一些报纸都不再刻印那件事了。
也就《京城娱乐日报》还有一个小地方在记载。
京城上下,每日发生那么多事情,于报纸而言,抉择之下,更有价值。
浮香楼之事。
老爹领着一群都察院的官……还在给予监察!
“……”
“是那般道理,我……我所想略有不足。”
“鲸卿,快快道来!”
淳峰哑然。
还真……如鲸卿所言。
报纸终究是报纸,那般案件巨细岂可一文不落的刻印在报纸上?不能够!
也不可能。
鲸卿知道?
鲸卿的父亲是都察院高官,了解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
“……”
淳峰既有兴趣,秦钟于外面的吏员吩咐一声,让他们无事无需进来,便是简单说道着。
对于那件事,秦钟关注的也不太多,也就和老爹闲聊的时候,顺便一问。
浮香楼碰死的那女子……她男人找到了。
与其说找到了,不如说那男子自动投案,还带了一份状纸,状告鸿乐赌场和浮香楼谋财害命。
外加那些人强暴他的妻子!
除了那男子之外,又有另外一些人也纷纷状告鸿乐赌场、浮香楼。
状告的罪名不少。
有谋财害命,害得亲人家破丧命!
有拐卖人口,强行将良家子落于青楼!
还有聚众私斗,行如光棍会茶!
……
反正是各种各样的罪名都有,多为令人奇异。
若只是浮香楼碰死女子之事,若淳峰所言,不会很麻烦,现在……不一样了。
尤其那些人状告的时候,一些事情的细节还挺多,更有涉及还在牢里的薛蟠。
薛蟠!
他现在是倒霉了。
也要出名了。
就在昨儿,不知为何!
根据老爹所言,他突然爆出来许多事情,许多都和浮香楼、鸿乐赌场有关的事情。
只求不用死,只求可以早点出去。
昨儿下午,顺天府又将一些人带走了。
是侯孝康、蒋子宁、贾琏……等人。
报纸上观之,事情没有什么进展,实则……事情已经大了起来,已经复杂了起来。
也是为此,浮香楼碰死的那女子……一时还没有最终的结果下来,估计要等诸事齐闭一块办理。
贾琏他们进去,主要还是薛蟠之力。
薛蟠爆出来的东西格外多了一些,尤其还说了当日殴打淳峰,实则也非他的本意。
是头天晚上同侯孝康吃酒,听侯孝康之言,多怨恨淳峰,薛蟠想要为兄弟出气,便是派人殴打了淳峰。
老爹所言,根据对薛蟠的审问,所得很多。
至于薛蟠为何爆出来那么多事情,原因似乎很简单:他不想要在牢里待着了。
言语牢里太冷了。
也没有吃的。
言语临近的牢里更有不善之人,不想要再有上次坐牢之事。
更有……他一直在牢里待着,一些兄弟都在外面,都不管他了,都不理会他了。
是以,希望早些出去。
……
好吧。
秦钟觉……对于薛蟠的心里还是可以把握一二的。
大体,一些事情都是一块做的,现在却是他在坐牢!
坐牢也就罢了,都坐好几日牢了,又逢雨雪天候,待在牢里受不了了。
想着外面的兄弟都在吃香喝辣的,晚上还有小娘子暖着香喷喷的被窝,颇为不满。
上次坐牢?
一些乱糟糟的事情?
好吧。
联想到薛蟠的性子,秦钟觉他做出那样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
晚霞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