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借助叔叔的声势,将那件事压下去,就好了。
现在!
真是憋屈。
真是窝囊。
自己自小就是一个要强的人,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现在,西府那里还有一些银子,还不至于短缺,将来?将来……自己会是什么样?
既然连亲人都靠不住了,唯有靠自己。
唯有靠孩子了。
子嗣。
自己需要一个子嗣。
一定要有一个子嗣。
那包东西……蓉大奶奶已经放入酒水中了?
小秦相公正在喝着?
似乎没啥感觉。
嗯。
不着急。
平儿尝过的,药效很快就起来了。
“……”
“凤丫头,那你准备如何?”
珍大奶奶尤氏喝着野鸭子汤,凤丫头的营生之事……自己有耳闻的。
所知或许没有蓉儿媳妇那么多,却也不少。
西府那里,的确有意分润凤丫头的一些营生银子,添为府库之用。
至于凤丫头一年赚多少银子,具体数目……自己也不知道,大体……一年七八万两……差不多。
就算不准,也绝对很近了。
自己在万豪酒楼就有营生的,单单那里去岁所得就近万两了,今岁……应该会更多。
而凤丫头营生更多,赚的只会更多。
她王家娘家婶子……也想要分润。
这……。
凤丫头还真是遇到麻烦事了。
对那些事情,自己向来不掺和的,也轮不到自己掺和,自己也说不上什么点子。
“暂时还未想好。”
“未想好!”
“……”
凤姐用力的摇摇头,钗环都为之清脆作响,青丝相随摇曳,秀眉深蹙。
自己现在的思绪很混乱。
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自己。
自然是不情愿的。
然而。
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又能如何?
拿银子?
填补府库?
分润婶子那里?
这是……哪里的道理?
“小秦相公!”
“你是读书人,点子很多,可有别的法子?”
呼吸之后。
凤姐举起手边的酒樽,以果酿代酒,看向临近不远的小秦相公。
银子的事情先不说。
小秦相公的事情!
今儿紧要。
务必搞定。
喝酒?
小秦相公现在喝着没啥感觉,当多喝一些,让药效快点起来。
“……”
“婶子,多礼!”
“多礼!”
“请!”
“别的法子?”
“……”
“眼下情形,银子……婶子你如论如何都要拿出一些的。”
“既然,银子的事情无法避免。”
“那就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天地之道,一阴一阳,平衡方能长远!”
“婶子,慢点喝,不着急。”
“……”
见状。
秦钟也忙举杯。
自己是读书人不假,若说点子多?这是什么道理?
迎着凤姐此刻那一双凄凄楚楚动人的丹凤明眸,秦钟笑道,再次喝着一口酒水。
无论如何。
银子一定要拿的。
既然要拿。
那么,一些事情就可好好商量了。
刚有所言,却见凤姐将手中酒樽的果酿一口一口喝着,得,唯有也相陪着。
自己的酒杯小,喝几口就没了。
临近的宝珠直接续上了。
那就……边喝边聊,这种酒……品之不算烈,多喝一些也无妨,就算喝醉了,接下来几日也无事。
这个世上,只要人还要一些脸面,那么一些规矩还是存在的。
凤姐若是拿银子了,那么,可以将损失之物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比如,所要管家奶奶更大的权限。
可以商量,那么,银子好说。
不能商量,那就纯属欺负人了。
比如,将用人、用钱的力量进一步握在手中,毕竟,以银子填补府库,这等功劳……要一点权力完全可以理解。
比如,……。
秦钟简单琢磨着,简单说着,除非一些人真的不要颜面,不然,弥补损失还是可以施为的。
没说几句,婶子倒是放下酒樽了。
姐姐的酒樽又举起来了。
这……。
也得喝。
未几。
话锋变化,语论府中内外、城中内外诸多事,珍大奶奶尤氏……也举起酒樽。
得!
也只有喝了。
只是!
这种山东产的清谷回春酒……自己尝着滋味挺淡的,绝对不属于浓烈。
怎么刚喝了一壶,就觉得酒劲上来了?
更有浑身上下都有些热热的。
酒劲这么明显?
这么快就上来了?
自己的酒量……应该还行吧,江南之时同田仲喝烈酒,喝上一壶烈酒……都不为此刻模样。
更有脑子都觉有些昏昏的。
酒劲这么猛烈的?
自己看走眼了?
凤姐、秦可卿日常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