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熟悉了,便是无需思考,稍微转动一下……成了!”
秦钟将那个六面散乱的墨方拿在手中,一边和小王爷说着墨方的复原要点。
同时。
手上动作飞快。
语落。
散乱的墨方……六面便是如初。
“……”
“这……。”
“有点意思。”
“有趣!”
“是了,的确……这六个面的中心没有动,不过……小神医你刚才转的也太快了吧。”
“要不慢一点,让小王仔细瞧瞧!”
小王爷来了兴趣。
待在京城多年,许多好玩的东西都玩过,这个墨家的墨方……水准,按照今岁的会试来看,殿试也是靠前的。”
“一甲可能性不算大,二甲靠前的可能性很大。”
“鲸卿,你还需要继续努力修习学业。”
“白石书院那里……待你处理完京城的琐碎之事,就前往吧。”
“接下来的学业,你每个月进益一些,一年的时间,也就足够了。”
“一甲!”
“还是很有希望的。”
“……”
看着面前的这位弟子。
刘延顷很是感慨。
鲸卿年岁虽小,自有早慧。
这一点,是好事。
也非好事。
好事的一面,举业就可看出来,京城之内的那么多营生也可看出来。
若是同龄的其他人,如何做到?
很难做到!
千难万难都做不到!
鲸卿做到了。
如今御前行走,天下间许多事都有所知,京城之内的许多事情自然也是一样。
去岁九月末,鲸卿离开京城。
虽如此,诸般礼仪仍在,四时八节……鲸卿的姐姐多有登门前来,那是一位……夫人所言很好的女子。
却是一位命不太好的女子。
宁国府的秦氏。
宁国府的当家奶奶。
鲸卿的姐姐。
鲸卿离开京城之后,鲸卿手中的营生都在她手中,是以,多关注了一下。
啧啧。
关注之后,方知鲸卿的营生之大,尤其同宫中、内务府都有营生。
今岁以来,又有一些宫女的年龄到了,有一些人不想要返回外省的家中,便是入了工坊。
那些工坊很好。
赚银子是有的。
然而,月前很高。
还有各种各样的福利。
比起京城其余工坊……好太多。
京城大多数工坊……月钱二两银子居多,黑心一些,一两有余都有。
心地好一些,二三两也有。
鲸卿!
那里的工坊两起步,做得好,更多银子,数百人……每个月的月前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如果按照二两银子一个月,鲸卿每个月都可省下千两以上,再加上一些其它的,省的更多。
一年下来。
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鲸卿还是那样施为了。
于此,陛下都多有赞誉。
就连后宫皇后娘娘都有赞誉。
秦氏!
一年的时间,做的也相当好。
宁国府。
秦氏的丈夫……去岁十月份就去了,年岁不大就去了,缘由……也不算是秘密。
很是……令人皱眉的一种病。
更别说……还有百花大剧院、关雎那些营生,尤其是关雎……京城之内……豪奢之物。
区区一个包包……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包包,用牛皮做成的一个包包。
售卖一两千两。
成本呢?
一只包包连一张牛皮都用不完吧。
一张牛皮才多少银子!
偏偏。
供不应求!
就连夫人都对那些东西有兴趣,秦氏……每一次发布会后,也送来一两款包包。
言语为鲸卿之礼。
言语那些东西对外很贵,实则……不为贵。
夫人很喜欢。
……
早慧!
鲸卿如此。
鲸卿是聪明的。
却也因此……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
史书之上,早慧之人,大都难以长久,更是会有许多外在的磨难加深。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
鲸卿早早的这么出色,将来入仕之后,更会有别的压力落下。
按照一位正常官员的仕宦之途,若是殿试之入翰林院,那么,顶多二十年,若是不出错,便可登六部诸司高位。
鲸卿。
现在才多大。
二十年后!
鲸卿也才三十多岁!
一位三十多岁的国朝重臣?权势之人?
三十多岁!
国朝进士的平均年岁也就三十上下,不……应是三十有余的年岁。
许多人那个年岁刚中进士,鲸卿登高位。
三十多岁!
鲸卿还是医者,懂得养生健体之道。
那……不太好。
自己!
就是前车之鉴。
幸而!
鲸卿非那般恣意妄行之人。
懂得收敛。
这一点很好。
那些营生做的很大,却……也懂得将银子分出去。
银子分出去了,换回来的好处……很大,京城那些显贵的王侯都有在列。
鲸卿的学业,现在是不错。
按照现在的水准,参加今岁的会试,拿一个二甲靠前名额不难,那……还不够。
举业功名!
尽力而为!
后续好处多多。
于入仕宦之途不冲突。
鲸卿!
论来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鲸卿的个头……,若是不知道鲸卿的年岁,任谁看到……都会当做一位十五六的少年人。
甚至于年岁更大的少年人。
这就好多了。
“老师,我会的!”
“京城之内的事情,九月间大致可以了结。”
“十月开始,就会多前往白石书院!”
秦钟一礼颔首。
老师。
一岁不见,老师的发丝……似乎白了一些,在御前行走……压力那么大的?
担子那么重的?
“知晓就好。”
“待在书院的时候,闲暇也可指点一下正儿。”
“正儿!”
“一年多的时间,总算有一些进益,却还不够。”
“闲暇指点指点就好,你们年岁相近,彼此言语……正儿当可一听。”
“……”
“十月份之后前往书院,多向师兄请教请教。”
“……”
“恒王殿下,你中午见过恒王殿下了?”
“今儿上午在养心殿,陛下也提到你了,说你回京了,说你的画儿很好。”
“你倒是简在帝心了,你的两幅画儿都挂在养心殿了。”
“这等殊荣……国朝定鼎百年来,屈指可数。”
“之前也有一些画儿挂在养心殿,然……那些画儿的主人要么致仕了,要么是佛道出尘世外的高人。”
“要么就是一些无心于仕途的人。”
“你……还没有进入仕途呢,就如此殊荣。”
“那两幅画……我也有看……八尺大开的画作,都可比拟宋朝的张择端了!”
“这个消息……我猜你也应该早早知道了,是好事,却也……需要你早早忘记。”
“……”
“恒王殿下。”
“他如今正在处理直隶以北、山西之地的水利沟渠、石桥道路之事。”
“倒是无重要之事,却也需要细细用心做,今岁以来,恒王殿下做事……还是不错的。”
“你也有更多时间放在学业上了。”
“……”
事情轻重,鲸卿当知晓。
踱步书房之地,说道另外一些事情。
正儿。
自己的孙儿。
在书院里……很是令人头大,今儿书院休沐,倒是回来了,鲸卿和正儿关系不错,当可指点。
鲸卿的学业。
自己心中有数,之前让他下江南学习,便是查漏补缺,会试所考会更加的全面。
全面!
是需要时间的。
鲸卿!
需要时间将十三经的内容吃透,需要将它们贯通,从应天书院的那些文章来看,鲸卿已经差不多做到了。
还不够。
还需要更好。
鲸卿!
运气真的不错。
上皇对鲸卿挺欣赏的,陛下……也有赞誉落下,养心殿内直接裱了两幅鲸卿的画作。
这等殊荣……令人钦羡。
只要那两幅画一直挂在养心殿,鲸卿……就是不一样的。
也因如此,鲸卿才要更加的明事。
距离会试,还有一年的时间,鲸卿更需要低调下来,虽为恒王府的赞善,但……恒王最近的事情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