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却一直都赚银子的。
好人家铺子立下,就是将来的退路了,是一条很好很好的退路,赚的比现在少了一些。
亦可富足。
“树高兄,新宅子都修整好了?”
二月春风似剪刀!
江南这里本就春日来的早,入二月,秦钟已经有了那般感受。
应天书院。
午时!
因时间之故,秦钟不回府中用饭,就在书院拿钱吃一些,虽然饭食寻常,饱腹就行。
何况!
下午之后,还能在金陵上下寻觅美味之地。
应天书院的用饭食堂之地,也有两个,一个是大灶,用饭不要钱,当然,饭食稍稍粗糙一些。
然而,若是放在外面,吃一顿也得一二十文以上。
小灶!
就要收费了。
饭食菜肴相对精致很多,价钱倒也不贵,书院里家底殷实的学员多有前来。
自己不差钱,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和田仲一起,两个人要了八个菜、一个汤,外加一些米饭,花了二钱银子!
八个菜,荤菜占据一多半。
这样的价格……很是便宜。
酒水?
用饭之地并不售卖。
吃着面前的一份红烧肉,品味之,略有摇摇头,还是就着米饭吃下去了。
由奢入俭难啊。
吃惯了府上厨娘、青莲做的红烧肉,这里小灶厨师做的红烧肉就逊色许多。
“已经……弄好了。”
“祖母说……,接下来让我……抽空看一些木料家具之类,充实……一下。”
田仲一边大口吃着饭菜,一边回应着。
自己正在大长身子的时候,每一餐都要吃很多的,而鲸卿兄也是长身子的时候。
两个人吃八个菜,看似多,一点都不会剩下。
甚至于胃口好了,还要再加一道菜。
“树高兄好事将近。”
“可喜可贺。”
夹过一块红烧鸡肉,这道菜倒是还行。
田仲五月初就要姻亲了。
算着时间还有三个月,实则……书院的日子过的很快。
宅子弄好,里面在填充一下,便可准备姻亲的一道道程序了,小胖子的大婚……自己参与过的。
大致流程相仿,差别就是礼仪规制不同。
“鲸卿兄!”
“多……多谢!”
田仲略有不好意思,快速吞咽一口饭,抱拳一礼。
“秦公子,你们又在这个位置用饭了。”
“八个菜。”
“还是那么多。”
“武科之人用饭就是多,这一碗碗的米饭怕是吃不几口就会吃完吧?”
“以我之见,让小灶送来一个饭桶,就着吃……更好了。”
“也省的一次次的添加。”
“饭桶!”
“很契合!”
秦钟正要说道家具的一些建议,耳边传来一道熟悉之音,闻此,不由看过去。
他们又来了?
“……”
田仲也是停下手中碗筷,浓眉挑起,看向来人。
又是他们几个。
是陈公子、褚公子他们,他们几个人家世在金陵城不差,又是文官,比自家好些。
现在。
又要来生事?
故意生事?
闲的没事做?
“不好好用饭,来这里就是为了说那些?”
“如果废话少说一些,你现在已经是举人了,甚至于两榜进士也说不准!”
秦钟夹过一块红烧肉。
看向那个……卫公子!
卫棉!
其人看上去十七八的年岁,身着贝蓝拜合衫绸直裰,系着暗桔黄色蛛纹带。
容貌算得上俊逸,身材也算挺拔,外表还行。
他的身份……田仲和自己说过。
他父亲是金陵吏部衙门的主事,闲散职位,可是他的伯父是浙江道员,论品级,还在知府之上。
更进一步便是布政使。
他爷爷还是先前的云南布政使。
妥妥的仕宦之家!
不过,那些对自己没压力。
其言语中多有对田仲嘲弄,口头上说的是田仲,具体指向是谁……非一次两次。
“秦公子!”
“听闻你今年才十二岁!”
那卫公子画风一转,视线落于某人身上,于身侧陈兄、褚兄等相视一眼,语落一事。
话音多有惊奇,相随还有不住的上下端量。
“……”
“树高兄,用饭!”
秦钟看了姓卫的一眼,没有继续搭理他。
和他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浪费精力!
和田仲招呼一声,继续对案上的菜肴动手。
“秦公子。”
“你……你的年岁该不会是假的吧?”
“以我目测,你的年岁就是说十五岁都有人信!”
“十二岁!”
“太……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十二岁,记得我十二岁的时候,胯下那玩意都没有感觉。”
“褚兄,你那玩意……多少岁才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