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秦钟看向御香阁!
这是一个专门的小院子,从这里看过去,里面依稀可看到竹林晃动间的楼阁之地。
更多的……不显。
青莲在玉香楼有专门的居住之地,花魁第一名妓的牌面……还是不错的。
“你个妈妈……,我等在这里和你说了这般久,银子都准备好了,都不让我等进去!”
“怎么……这个小白脸一来,你就让他进去了?”
“他出了多少银子?比我们多?三千两?五千两?”
“还是说嫌弃我们年岁大了,自古嫦娥爱少年,婊子爱金妞爱俏?这就是金陵城的十里秦淮!”
“今儿,我等既然来了,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一看这第一名妓!”
此情此景入目,早在此地磨嘴皮子的两位苏州富商忍不住了,若是在苏州府,早就让随行之人动手,砸了这里了。
说了这么久,都进不去。
一个小白脸来了,直接就让进去。
什么意思?
嫌弃他们的银子?
还是嫌弃他们年岁大了?
彼此相视一眼,皆有怒气横生,要不进都不进,现在不是恶心人?让小白脸进去?
那个李师师喜欢小白脸?
冷哼一声,踏步近前,直接拦在御香阁门前,今儿……还真要进去瞧瞧那个第一名妓!
大老远的从苏州来……不容易的,银子都准备好了,听闻一千两左右就能和第一名妓打个茶围了。
现在他们都准备两千两银子了。
还不让进去?
是否太不给面子了。
“两位,欲要何为?”
观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拦阻之人,秦钟驻足,他们所言有些放肆了,有些无礼了。
虽然这里是青楼。
然!
规矩还是有的。
“……”
“你凭什么可以进入这御香阁?”
那位大腹便便的富商甚为不满,观面前的小白脸颇为俊俏,更觉心中不痛快。
“你猜?”
不知为何,于这人的问题……秦钟不由一笑。
“你拿了多少银子?”
那位富商不耐。
“……”
“这位小公子……似乎有些眼熟!”
忽而。
立于大腹便便富商身边的一人有言。
那人体态寻常,着草地绿独梭绢长袍,中年模样,颔下有须,鬓间有黑痣,眉目精明。
一双眼睛此刻不住眨动,狐疑的看着面前年轻人,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秦公子,这两位是苏州前来的贵客!”
“两位,秦公子前日便和师师有约了,故而可以入内。”
“两位……可以明日试试。”
李嬷嬷旁侧打着圆场。
“试试?”
“不行!”
“就今天!”
“两千两银子不行,两千五百两也可以,老子有的是钱!”
抚摸着大肚腩,男子直接摇摇头。
“苏州!”
“苏州来了,可知什么是入乡随俗?”
秦钟看向二人。
“……”
“这……。”
“这位公子,我们是否在苏州织造总堂见过!”
悄然。
那位体态寻常的苏州商人拉了拉旁边的胖商人,拱手一礼,不太确定的询问着。
“苏州织造总堂?”
“你们?”
“……,嗯?你们是苏州织造府麾下的商人?”
“你……我似乎有些印象,你的肚子很明显!”
“你们当时也在?”
秦钟惊奇。
他们认得自己?
怎么会!
苏州织造总堂?
自己的确去过,还是上个月和小胖子去巡查苏州织造府去过的,在总堂之地见了许多人。
有苏州织造府的负责人,宫廷之人、内务府之人、地方造办之人、麾下织造大商人等。
如果是苏州织造府的核心要人,自己应该有些印象。
他们两个?
身穿绢衣长袍,并非丝绸绫罗,如果当时他们也在,大可能是在外面待着。
“在下……。”
“小人姓周,名叫周兴!”
“得知恒王殿下要亲临苏州府巡查苏州织造,织造府那边提前准备,我等因今岁于织造府有力,是以,受邀在列。”
“小人当时和付兄在堂下,曾远远一窥恒王殿下尊荣,亦是一见大人伴于恒王殿下身边。”
“……”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够一见大人!”
“刚才……刚才多有得罪,小人二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多有得罪!”
“还望大人见谅!”
“还望大人见谅!”
那名叫周兴的苏州商人有些忐忑,有些惶恐。
自己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相对于身边的付兄,自己的记性还是不错的。
织造总堂,自己在恒王殿下身边见过此人。
因恒王殿下体态之故,更是多有一观恒王殿下,于恒王殿下身边的此人更是一块记下了。
恒王殿下和此人多有说笑,看上去年岁不大,可……恒王殿下年岁也不大。
刚才自己还有些不确定,然……对方一语直接肯定了,就是恒王殿下身边的那人。
能够待在恒王殿下身边,还能够为殿下那般相待,肯定非凡。
万万想不到,如今金陵玉香楼这里……碰到了。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着刚才自己和付兄所言,连忙拱手低首一礼,恒王殿下如今在杭州之地,对于杭州织造也有巡查。
果然有碍,自己和付兄于织造府的营生……,念及此,再次深深一礼,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