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婶子这几日难道都没有想吗?”
“婶子这样的美人,琏二爷也忍心……。”
秦可卿言语一滞,看着身边挺立身躯的婶子,不由一笑,婶子的身材体态……极好的。
而且今岁以来,多有百花大剧院那里的手段保养,肌肤愈发雪白了,妥妥一位绝佳的美人儿。
“……”
“唉!”
“虽有一些法子,我却……不想要使用。”
“我叔叔再有几个月就要回来了,如果我将事情和他说一说,当有用!”
“还有!”
“他现在之所以有那个胆子,不外乎在城中有了营生,身上有银子了,就开始肆意妄为了。”
“我若是将他的营生弄坏,他没有了银子,看他如何养那两个贱人。”
“只是……这样一来……。”
“……”
法子?
自己平日里如何没有想过?
晚间闲来无事的时候,和平儿都有相聊,想着一些应对的法子,可行的也不少。
但是。
那些法子是有后果隐患的。
“……”
“婶子……婶子你既然还有那样的心思,为何不……?”
婶子的言外之意,秦可卿听得明白。
婶子心间深处还是有琏二爷的,若是按照婶子的法子施为,无论是请王家那位王子腾出面,还是将琏二爷的营生破坏。
以后!
夫妻情分就彻底尽了。
那应该不是婶子所希望看到的。
然而。
除了那些法子,好像也没有别的有效法子。
“……”
“这次我若是向他低头,你信不信……他接下来会将更多的贱人带入府中?”
“银子!”
“他养那些贱人就有银子了,我的一万多两银子呢?”
“腊八的时候,他送我一箱子礼物,你知道那一箱子礼物花了琏二爷多少银子吗?”
“二百两!”
“二百两!”
“他为那个扬州贱人赎身都花了一两千两,数月来,花在京城那个贱人身上的银子更是不知数。”
“我……二百两!”
“那两个贱人别想要舒服!”
“不可能!”
凤姐俏脸含煞,越想起那件事……越是生气,有些事情自己不想要做绝的,果然琏二爷不给自己后路。
他!
他的后路也不用要了。
“刚才婶子问我有没有应对的法子。”
“其实……法子是有,就是无论如何,都会或多或少对婶子和琏二爷有些影响。”
“两全之法!”
“很难!”
“而且,以琏二爷的性情,就算婶子将那两位女子处理掉,接下来也会有别人。”
“根源终究在琏二爷身上,而非那两个女子身上!”
秦可卿再次靠过去一些,坐于一处说着这件事。
法子!
如果不计后果,法子很多很多。
然。
也如自己所言,单单处理那两名女子无大用,琏二爷才是关键,婶子刚才的话也明证那一点。
让王家那位说话。
还有断掉琏二爷的营生。
都非上策!
“……”
“昨儿他……又说道那件事,说是只要我同意那两个女子入府,一切都好说。”
“我让他将那一万多两银子还上!”
“他还给我甩脸色。”
“当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肯定是想要先让那两个女子入府,而后……那些话语都当做没说一样。”
“我还不了解他!”
“罢了,不说他了。”
“提起他就来气,为了两个青楼贱人,耗费那般心力,却……。”
“越想越是生气!”
凤姐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而后无力的依靠在池边。
自己在他心力怕是都不如那两个小贱人吧?既如此,她们就不用进府了!
否则,就等着吧。
在府中,自己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们。
“婶子宽心。”
秦可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婶子和琏二爷的事情也非一日之事,从去岁就开始了。
现在都僵持这般久了。
二人谁也不肯低头。
都快成仇人了。
琏二爷又要为那两个女子找婶子求情,婶子如何不生气?
大老爷?
二姑娘?
……
得。
自己想着都有些头大,也幸而大老爷的院子是独立的,否则,婶子这个管家奶奶更为艰难了。
“紧赶慢赶,终于三十回来了!”
楼船靠岸,熟悉的码头景象映入眼中。
临近巳时!
终于归于金陵。
立于楼船三层窗前,秦钟感叹。
也幸亏是楼船,幸亏挂着内务府的牌子,否则,定要耽搁一两日乃至于更长。
“少爷!”
“今儿就是除夕了。”
“咱们要在金陵过年了。”
晴雯手持千里镜,欣喜的看向金陵码头远处,这一次回来……要在这里待好长一段时间了。
“哈哈,不错!”
“要在这里过年了。”
“而且,过完年,你们就都长一岁了。”
“少爷我也要长一岁了。”
秦钟笑言。
新的一年要来了。
感觉还是有一些的。
算着时间,自己半个月前让人送往京城的东西也该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