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楼乱象有出。
未待明伦楼之人出面给于调节,便是一队衙役从明伦楼外行入,一共十多人。
“顺天府!”
“这些人怎么来了?”
“还有这些衙役!”
“发生什么事了?”
“……”
一道道目光再次看过去。
“上官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明伦楼的掌事已经连忙迎上了。
“来这里自然是有要事的,不然也不敢打扰新科举人的快哉之事。”
“新科举人第五名……刘英锐何在?”
“你涉及一桩人命官司,需要与我们走一趟。”
“刘英锐何在?”
一众衙役的为首之人见礼,看向密密麻麻的一楼大厅,扬声落下,很是干脆直接。
“嗯?”
“刘英锐,又是他。”
“人命官司?”
“怎么回事?”
“……”
“……”
诸人又是惊疑。
先前他们就在谈论那个刘英锐,现在……顺天府的人也来找他,因一件人命官司之事?
“还有醉风阁的烟烟姑娘。”
“听说她也在这里,也请跟我们走一趟。”
“根据我们所的消息,你也和那桩人命官司有关。”
为首的衙役之人继续说着。
“顺天府!”
“你等欲要拿我?”
“因何事?”
“可有文书?”
刘英锐神色难看至极。
顺天府的人怎么也来掺和,人命官司……什么事?心间拂过一件事,那件事……自己已经做了善后。
和自己并无关系。
“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
“文书?”
“自然有!”
“不仅仅有顺天府的文书,还有刑部的文书。”
“带走你一个新科举人足够了。”
“就是新科进士也能带走。”
“你就是刘英锐?”
“跟我们走吧。”
“还有烟烟姑娘!”
为首的衙役之人笑语,从怀中取出文书,亲自递到那人面前,一份份展开。
无论是白纸黑字,还是上面的印记。
既然前来于此,自然一切都有准备。
若非新科举人之故,还用不到这么麻烦!
“顺天府的诸位,你们是否弄错了?”
“桂轮兄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在城中走动,如何会有人命官司?”
史都近前一步。
“你是谁?”
“想要干涉顺天府办案?”
“那也和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衙役之人笑语。
“……”
史都不言。
“我跟你们走!”
二楼传来一道喑哑的女子之音。
引得楼下诸人亦是看过去,是仍蒙着面纱的烟烟姑娘,是她……她也要去顺天府。
“……”
“史都,去找我舅舅。”
刘英锐不欲多言。
人命官司?
纪敦?
纪敦的事情,自己都已经处理好了,醉风阁那里也都打点好了,万军他们那里……当时就有所言。
贱人!
这个贱人的确也有参与。
难道真是纪敦之事?
顺天府亲自来人?
顺天府的文书。
刑部的文书。
事情……,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些许忐忑,于史都看了一眼,小声道,有舅舅在,麻烦不算什么。
旋即。
在明伦楼一众新科举人的面面相觑神态中,顺天府的那些衙役将刘英锐带走。
也将烟烟姑娘带走。
事情……也太变幻无常了。
人命官司。
涉及什么人命官司?
他们还真不太了解!
“诸位新科举人!”
“诸位!”
“今日之事,虽有些许波澜,但……此间盛事还在,不可因小失大。”
“烟烟姑娘虽走,花满楼的淼淼姑娘她们还在。”
“如今解元、亚元都作诗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你等自行宴饮之事了。”
“后厨那里一应酒菜都齐备了。”
“请!”
“……”
二楼的唱名之人再次出言。
“鲸卿!”
“这……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件大事?”
目视刘英锐被顺天府之人带走,谭林惊诧不已,刘英锐涉及一件人命官司?
自己不知道。
也没听鲸卿说过。
明伦楼外,鲸卿先前有说,今儿会有一件较之报纸之事更大的消息,还是和刘英锐有关的!
“是这件事,明日的报纸当有详细消息。”
“徂徕书院先前有一位生员学员死了,和刘英锐他们相连,一应证据都齐备。”
“刘英锐他跑不掉。”
“就算他舅舅是户部尚书也一样。”
“……”
秦钟简言说道。
为了这一刻……自己准备好几日了,也幸亏刘英锐他这几日一直都待在他舅舅那里。
对于外面一些事难有动作。
纪敦之死,他是做了一些善后之事,却过于相信……银子可以解决一切。
过于相信他舅舅了。
银子解决一切的前提,是给的银子足够。
他舅舅在京城的确可以解决许多事,却非所有事!
很明显!
刘英锐还是有些抠搜的。
在更多的银子下,那件事……会有人说的无比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