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周再次传来一阵哄闹之音。
“就以今日之快哉之事做一首诗吧。”
“……”
“有了!”
“明伦学子肄声律,汉室小侯齿辟雍。”
“银汉支流原博大,壁门追琢要从容。”
“师儒落落渺千载,针齐时时还一逢。”
“明日邓林厅斧入,可能洞底拔长松。”
“诸位,见笑了。”
“见笑了!”
白守中稍有黝黑的颜面上,很能明白与列诸位同年之人,面上笑语不散,再次一礼。
而后所思。
便是成就一首七言八韵!
语落,便是前往不远处已经笔墨准备好的桌案上,将这首诗书录下来。
“亚元何在?”
“新科亚元何在?”
“……”
“快快作诗!”
“……”
登时。
四周又有哄闹之声,赶紧作诗……大家看美人才是正经事。
“哈哈,诸位!”
“在下秦钟,再次上来了。”
“解元所做之诗甚好,解元诗才……非在下可比,在下要做一首诗怕是需要一些时间。”
“需要好好想一想。”
“不过……也不会耽搁诸位很长时间,为表歉意,我意……先请烟烟姑娘弹一曲琵琶助助兴如何?”
“待烟烟姑娘一曲了结,在下的诗也就可以做出来了,不为耽搁诸位雅兴!”
“诸位觉得如何?”
秦钟再次登台。
四方一礼,而后言语惭愧,继而又是一礼。
“只要美人可以出来,等一等也是无碍的。”
“……”
“烟烟姑娘?”
“醉风阁的烟烟姑娘,唉……,那个姓刘的人真不是男子,真真狡诈无耻至极的小人也。”
“别让我等知道他是谁,否则,定要让他斯文扫地。”
“……”
“姓刘的男子?似乎耳闻是徂徕书院的……。”
“……”
是时。
下方有人乐道。
诗词无所谓,美人现在出来……再好不过,还是醉风阁的烟烟姑娘?这几日烟烟姑娘在京城名声也是不弱。
与列诸位举子皆所知,怜惜之人不少。
一时间,言语夹杂,语论甚多,更有知晓刘姓男子身份之人,本能的看向厅内一处。
那人今日好像也在。
就是……他身世背景不弱,舅舅是当朝协办军机大学士,位高权重,非寻常人可比。
“……”
“堂堂亚元,作诗还要想一想?”
“看来不过如此。”
未几。
一道高声嘲弄之言响起。
“就是!”
“做不出来诗……就不要出来丢人了。”
“赶紧下去吧,无需作诗了。”
随其后,又一人嗤笑道。
“赶紧下去。”
“丢人!”
“……”
登时,又有数人言辞凌厉。
“徂徕书院。”
“果然小人汇聚之地。”
“鲸卿有说不做诗了?”
“你等若是诗词做的好,怎么不是亚元?”
是徂徕书院的那些人。
还是站在刘英锐身边的二三人。
这一次徂徕书院取中之人有八位,也是不少,不过,比起他们白石书院还差一些。
听那些人胡乱之言,谭林直接给于反驳着。
“你是谁?”
“说谁小人!”
“亚元作诗一定好了?”
“你说谁是小人!”
“刚才序同年没有你吧?如何可以进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
当即。
迎来一阵怒喝之声。
更有怒骂之言。
更有二三人要走过来,欲要动手一般。
一时间,整个明伦楼一楼大厅乱象纷纷,关联之人,剑拔弩张,无关之人,旁侧看热闹。
“哈哈哈。”
“诸位……诸位新科举人莫要如此!”
“莫要如此。”
“本为欢乐之事,莫要因小事伤了和气!”
“亚元之意,我明伦楼以为不无不可,诗词之事,有美人先行助兴,诗词稍后也是不迟。”
“还望诸位给明伦楼这个颜面!”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二楼传来一语说合之声,是先前的唱名之人,看着下方一众新科举人,不住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