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仁义讪讪一笑,老爹这般神态和语气,怕是事情真的不小,那个该死的秦钟……就他事多。
等着吧。
这笔账早晚要好好算一算。
“先将辞呈递上。”
“后续的事情,接下来再说,先避一避风头。”
蒋德本叹息一声。
自己已经这么大了,所谋而是子孙后代好一些,就是儿子不说,自己都准备过段时间找诚王殿下说合说合。
再寻一个差事。
并不难。
现在就找诚王去说合?
只会更麻烦。
“……”
“恭王!”
“恭王爷,爹,那小子好像同恭王爷也有一些关系,是否恭王爷故意在陛下面前说的?”
蒋仁义双拳紧握,若是那个秦钟在自己面前,自己直接一拳打过去,最好一拳打死。
辞呈?
真的要递上去?
那就太没面子了。
传出去……自己在京城还混不混?
恭王!
他也是多管闲事。
“就算是恭王爷所说……你有意见?”
蒋德本看向自己的蠢笨儿子。
“……”
蒋仁义沉默。
“桂轮!”
“说说你的事情,不要于我隐瞒。”
“现在……你的名声已经受损了,《京城日报》、《京城娱乐日报》……宫里也是每日都送过去的。”
“陛下闲暇也有一览那些消息,偶尔还提及上面的趣事。”
“尤其这两日报纸上出现一首《圆圆曲》!”
“那首诗写的很不错,却……于你更不好了。”
“一个女子而已,如果那个秦钟真的想要,就送给她,不算什么,青楼之内,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若非那般事,就详细道来。”
“我猜接下来报纸上还会有事……,若是你不全部道出,后续如何了结?”
“桂轮!”
“你明白我的意思?”
处理完儿子的事情,蒋德本再次将视线落在外甥的身上,对于这个外甥……自己也是喜欢的。
舅舅喜欢外甥,天经地义。
尤其桂轮这孩子很聪明,徂徕书院那里学业很好,这一次乡试……很有可能名列乙榜前十的。
明年的会试都有不小机会。
只要取中进士,再有自己的助力,将来仕途走的不会很慢,桂轮将来有好,有自家也有好处。
门生故吏,便是这般道理。
如今……《京城娱乐日报》上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现在……知晓是桂轮的人不多。
果然那个小神医秦钟将桂轮的名姓台甫写上去,就真的没有挽回余地了。
一个读书人的名声坏了。
就算举业成绩再好也是没用。
“……”
“舅舅,我……我明白的。”
“其实……其实就是为了醉风阁的那个烟烟,舅舅,先前于您说过的,那个烟烟早就跟我了。”
“后来,乡试结束的那天晚上。”
“贡院大街很热闹,我想着邀请烟烟来热闹热闹,抚琴歌喉,以为助兴,可烟烟一时有事,便是没来。”
“后来,听闻德福酒楼来了一位淼淼姑娘,那也是京城名妓之一,我便是前往相请!”
“却……被人很很的羞辱。”
“……”
“……”
刘英锐心中也是忐忑。
表兄的事情闹的这么大?都有弹劾文书了?
那个秦钟直接上文书弹劾?
陛下都看到了?
恭王爷也出面了?
那个秦钟……自己打听着消息,似乎也就寻常,和恭王府之间虽有联系,也就去看看病。
也没听说有很深很深的交情。
刘延顷?
这人自己知道,舅舅提起过他,是他的师长?那也没有什么!舅舅背后可是有诚王殿下他们的。
刘延顷有什么?
一个坐冷板凳十多年的人,根本比不得舅舅。
和表兄的事情相比,好像自己的事情也不大,同秦钟有关的,也就涉及烟烟之事,其它的事情?
没有!
今儿上去的那件事,表兄所言暗地里解决不难。
旋即,脑海中再次想了想?
确定没有!
“果然如此?”
蒋德本有些狐疑。
若只是那些事情,小神医秦钟就有些狂妄、嚣张了,仗着京城报馆,随意污蔑人?
随意有损桂轮的名声?
“舅舅,真的就是那般!”
刘英锐深深点头。
“为了一个女子!”
“秦钟竟然如此作为!”
“京城报馆之事,我明日亲自见恭王爷,说道这件事,只要恭王爷没意见,京城报馆当不会继续刻印相关事情。”
“事情也就慢慢淡了。”
“报纸!”
“京城内的报纸不止一家!”
“诚王殿下麾下也有报纸,明儿打发人去亲自写文章,扭转一下风评不难。”
看向桂轮的眼睛,蒋德本深深看过去。
数息之后,微微颔首。
既然一切如桂轮所说,事情就可处理了,算起来,也非大事,并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