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
尽管动了手术,那人的其它方面并没有大问题,也就是有点虚,若言致死?
不能够的。
伙计还有所言……为那位致死生员出面的读书人很多,以至于顺天府很快就来人了。
孟总已经过去处理了。
也是孟总吩咐他们前来寻找自己的。
“这件事……。”
“从当初的恢复情况来看,根本没问题的。”
“去岁以来,肠痈手术做了很多很多,当不会出问题。”
“人死了!”
“……”
秦钟有些头大。
伙计所言,颇有些麻烦,眼下……还是先到百草厅去看看,才能知道更多讯息。
仁寿坊。
在东城之地,秦钟从东便门附近前往不算远,马车提速之下,一炷香的时间便是赶至。
那里!
百草厅门外都有顺天府衙役了,不远处则是来看热闹的街道之人、空闲之人。
秦钟神色平静的行下马车,身边跟着伙计、多福等人,朝向百草厅大厅走去。
“死人了!”
“还是一位秀才呢,被百草厅治死了。”
“听说百草厅的郎中医术挺高的,怎么……把人治死了,还真看不出来。”
“这回百草厅可摊上麻烦了,活生生把人治死了,以后谁还敢来百草厅看病。”
“……”
“听我邻居家大爷的侄儿的同乡同窗说,里面死的那人是一位读书人。”
“好像是什么肚子疼,很严重的肚子疼,只有百草厅神医才能治的。”
“想不到,竟然被治死了。”
“看来那位神医也是徒有虚名啊。”
“以后咱们看病还是去其它的医馆、药铺吧,百草厅是万万不敢来了。”
“……”
“果然如此?”
“都把人治死了,谁还敢来!”
“百草厅那些郎中的胆子还真大,都把人治死了。”
“……”
“你们知道什么,其实早就有那样的事情了,我邻居家婶子的媳妇丈夫来百草厅看病。”
“钱花了一大堆,结果……什么病都没治好,最后,在京城一个寻常药铺开了一剂药,喝了一日,就好了。”
“啧啧,百草厅太黑心了,就知道赚钱,一点都不顾病人的死活。”
“……”
“真有那样的事情,可我先前生病,在百草厅抓了药,也好的很快。”
“……”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你那病是微不足道的小病,别说是百草厅了,就是换成京城另外的药铺,也能够治好。”
“稍微复杂一些的,百草厅就抓瞎了,徒有虚名,除了赚一些黑了心的钱,其它啥也不会。”
“……”
“嗯,老兄,你对百草厅的事情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
“我……我啊,也是先前在百草厅看病,我就一个牙疼的小毛病,结果百草厅收了我一百两银子。”
“结果还没治好。”
“最后,在一个走街串巷的游方郎中那里拿了一些药,别说……吃好了。”
“后来我专门打听了一下,原来不止我一个人遇到那样之事,许多人都被百草厅坑了。”
“只是百草厅有人有钱,咱们升斗小民也得罪不起,现在……竟然治死了一位生员。”
“看百草厅怎么办!”
“这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顺天府真该将百草厅直接封了,省的这样的医馆继续害人,除了赚一些黑心钱,其它啥也不会。”
“……”
“老兄说的有理,想不到百草厅还有那么多的腌臜事,以前竟然没有听过。”
“这一次治死了一位生员秀才,非同小可,顺天府都派人来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解决。”
“……”
“听说里面也有一些为那人鸣不平的秀才,这一次百草厅要碰到硬点子了。”
“……”
“你们不知道,这是百草厅应得的。”
“整日里赚一些黑心钱,连治病救人都不会,如今露馅了,将人治死了。”
“朝廷一定会严惩它的。”
“……”
“……”
四周纷乱之音不为掩饰,甚至于有些声音很响亮,秦钟闻之,平静之眸微微眯起。
脚步未停,行至百草厅入口之前。
有衙役拦阻,不过数息,秦钟便是入内。
“小神医,你来了!”
孟总正在厅内和衙门官人言语,见状,连忙快步近前。
“孟总,我来了。”
秦钟点点头。
“将事情于我说道说道吧,这里的人倒是不少。”
大厅之内,一眼扫过去,并无太多人,却也不少,带着四方平定巾的秀才不少。
还有一些衙门的官人。
孟总和此处百草厅的一些郎中、伙计也在。
最显眼的……大厅服务台前的一张竹制担架,正有一人躺在上面,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素布。
旁边有一位身披麻布服、头戴白斗篷的女子正不住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