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袭人她们都通人事了。
对于高门大户来说,这点事不算什么,就是……宝玉还真是生冷不忌!
通吃?
“……”
“鲸卿。”
“你是我的知己,我的朋友。”
“我是相信你的。”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琪官他是很好的人,真的很好,可惜,和我一样,错投了男子身。”
“他真的很好。”
“鲸卿,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去写信,如果琪官还在紫檀堡那里……你告诉他,我无事的。”
“过些日子就可出去了,让他不要担心。”
宝玉有些沉默。
数息之后,深深的看向某人,再次轻叹,继而言语深深,多有情意连绵。
轻抿了一口茶水。
嘱托了一二,从罗汉床下来,前往书案之地,准备书录书信。
“……”
“……”
宝玉的话语,秦钟都有些沉默了。
二人之间不会真有事吧?
嗯。
就算有事……时风之下,倒也不算什么,就是……还是觉得别扭,看向正在写就书信的宝玉,一时间无语了。
对于男风?
自己就算了,自己的爱好还是很专一的。
宝玉这是博爱?
通杀的博爱?
倒也合宝玉的性子。
思绪纷飞,也是从罗汉床走下,在书房里随意走动着,宝玉的博爱?
真爱呢?
脑海中浮现一个小姑娘的身影。
突然间觉得一些事情有些……闹心。
“少爷。”
“这就是我二人一大早到现在收集来的消息。”
“若是时间足够,一些消息会更加详细。”
贡院大街,太白楼。
楼上雅间之地。
刘英锐一袭草绿臣僚肩子锦青衣衫,束发而冠,临窗而立,听着身侧两位仆人小厮不住说着话。
话语很多,听了许久。
“秦钟。”
“秦鲸卿!”
“他的来头倒是不小。”
“倒是小看他了。”
“宁荣两府的亲戚。”
“二等子爵?真是走狗屎运的家伙!”
“恒王府的赞赏。”
“百草厅的营生?”
“……”
“哼!”
“怪不得那般大手笔,怪不得可以请来花满楼的那两位名妓。”
“贱人,早晚要收拾你。”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刘英锐眉头微皱。
那个白石书院秦鲸卿的消息打探出来了,还真是不少,城中关联他的事情也有很多。
似乎比想象之中的棘手。
难缠。
昨儿晚上,大失颜面。
自读书以来,还从未有遇到过那样憋屈、愤怒的事情,自己都亲自前往了,竟然都不给面子。
他算什么东西?
父亲不过是如今金陵工部侍郎,闲散之官,还比不上姐夫在山东的布政使。
至于宁荣二家。
多年前倒是很有名气,近年来,也是不显了。
舅舅还是军机章京、协办大学士呢。
区区宁荣二府算得了什么?
至于百草厅的营生?
商贾贱业,不足虑。
二等子爵?
献出水泥之物?
哼,也是走狗屎运的家伙,历来爵位加身,皆要立下功勋,更有战功立下。
他一个幸上之人,一个卑贱之人,侥幸进二等子爵,怪不得如此猖狂。
德福酒楼的淼淼姑娘。
还有万豪酒楼的溪然姑娘。
都是他请来的。
甚至于昨晚上万豪酒楼、德福酒楼的账他也全部结了,怀中有几个臭钱罢了。
还有烟烟那个贱人。
害的自己在一众同窗面前颜面大失,实在是贱人!
这笔账自己不会忘记的,接下来有的是时间慢慢处理,昨晚丢掉的颜面,都要在她们身上找回来。
“来呀。”
语出。
门外顿然传来敲门声,有小厮进来。
“去请东思兄、谷元兄他们。”
“下午随我前往醉风楼,听那个贱人抚琴弹琵琶。”
刘英锐吩咐着。
“是,少爷!”
那小厮颔首,转身离去。
“贱人!”
“名妓?”
“妓女罢了。”
“接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得关门之音,刘英锐踱步窗前。
贱人!
和自己私下里说的很好听,自己就是他的爷们,是她的天,一切都听自己的,昨晚算什么事情?
就知道贱人靠不住。
终究是下贱之人。
妓女。
就该沦落风尘,就该世世代代为贱人。
“贱人的事情,容易处理。”
“那小子……,需要好好琢磨了。”
“打听来的消息的确不太详细,过两日再看。”
口中喃喃,厉色隐隐。
读书人什么最重要?
颜面!
颜面都没有了,何谈其它事?
必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