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一个宁国府,没有那么大份量引得诚王殿下上心,纵有其它所谋,也会落在银子上。”
李仈又是深深一礼。
将解决之法道出,找准银子二字,事情就不难办了,事情闹大了,诚王殿下有可能一两银子都拿不到。
故而,可以商量。
“哈哈哈,不错!”
“不错。”
“有理。”
“李仈,坐,无需那般多礼,今儿孤王相召你们前来,除了商讨刚才那件事情,还有另外的一件事。”
“过了上元节后,父皇会对六部诸司有一些安排,尽管还未确定,大致可以说道一些。”
“非机密之事,你们提前知道,也可心中有数。”
“……”
上首的锦衣男子再次双手拍合,神容甚为欣赏的看向李仈,所言所语很入心。
也绝对可行。
宁荣两府的那件事……老二绝对不敢将事情弄大,弄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既如此,那件事就可以翻过去了,心中愉悦,于李仈摆摆手,端起面前案上的一杯酒水,迎向诸人。
“那是我让后街工坊做的一些奶糖!”
“有牛乳做成的奶糖,还有羊乳做成的奶糖!”
“每天吃几颗,对身子有好处。”
“不过,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身子发胖,除非多多走动,将一些东西消耗掉。”
“紫鹃、雪雁,你们尝尝滋味如何?”
“……”
“……”
“嗯,看来这几日两府的一些动静对小姑姑影响有限,身子调理的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夜间应该没睡好吧,小姑姑又在多想什么?”
“依从先前的方子调理就好了,待春日左右,或有变动一下方子。”
辰正二刻有余。
秦钟已经身处荣国府碧纱橱内,坐于罗汉床前的一张锦凳上,轻握林伶俐的温凉皓腕,细细切脉。
受益于一本本医家典籍,再加上百草厅内的一些探讨,秦钟自觉自己的医道水准精进不少。
对于脉象的把握更为清晰和细腻。
一边细细感知着,一边于紫鹃和雪雁说着随行带来的一个见尺方圆小木盒。
里面装着许多糖果。
是昨儿做出来的许多奶糖,有原料在,再加上自己的手段,再加上工坊的人力,做出来轻而易举。
凝固之后,一一分割,包裹工坊现成的糯米纸就成了,虽说半成品,却也只差包装和精美造型了。
包装需要时间定制。
精美造型也需要时间来打造模具。
味道上,没有太大的改进。
还有其它的糖果,交给姐姐那里了……鉴于两府眼下的模样,倒是不适合送人甜蜜的奶糖吃。
毕竟,氛围如此。
“钟哥儿让你们吃,你们就尝尝吧。”
“牛乳和羊乳做成的奶糖?牛乳……倒是喝过,却不好喝。”
“不知道滋味如何。”
“有钟哥儿你这位小神医,我的身子当有好转。”
林伶俐身着一件嫩芽绿本白露底圆路纹布丝马面裙,修身合体,素雅清新。
静坐于罗汉床上,轻捋着鬓间秀发,深处秀白晶莹的手臂,落于小巧的棉枕上。
观身侧的钟哥儿,果如所猜,钟哥儿这两日真的来了,至于自己的病情?
其实,自己的身子自己都知道的。
半年的时间,钟哥儿多费心了。
钟哥儿和自己说过,如果自己的身子不调理好,将来难有常人之寿。
甚至于不会长寿。
更有甚什么白发人……,呸!呸!呸!
钟哥儿真真胡言乱语,虽不知道钟哥儿所言真假几何,可……自己希望将来能够长久的服侍爹爹。
能够长长的陪伴着爹爹。
母亲去了,天下间,爹爹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了。
钟哥儿所言,就是不为了别人,就是为了爹爹,自己也该好好的调理身子。
……
那般道理,自己也有知晓,却……有些时候难以自制,然而,不知为何,自从去岁年底受到爹爹的书信后,自己希望身子好转。
爹爹不至于那般挂念。
外祖母也不至于那般操心。
紫鹃她们也不至于天天担忧。
三妹妹她们也不至于时常挂心。
二哥哥也不至于时常询问。
还有钟哥儿……他……,哼,也不至于砸了他小神医的招牌,真是的!
含水明丽清眸扫了不远处喜意盈盈取出奶糖的紫鹃二人,又白了某人一眼。
“哈哈,既然小姑姑喝过牛乳,那就更好了。”
“若可……接下来小姑姑每日早上的饮食之中,可以多加一盏温牛乳。”
“非小姑姑先前所喝的那些,我会专门为小姑姑调配的。”
“牛乳!”
“温牛乳喝多了,有强身健体、固本培元之功效,还能镇静安神,还能养颜肌肤,妙处不少。”
“去岁,我从别处弄了几十头乳牛,足堪所用,我今岁就准备一日日喝的。”
“小姑姑也喝!”
“紫鹃和雪雁若觉好喝,若是身体无大碍,也可日日饮用,有益无害的!”
“那可是异人亲自取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