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
“拜见母后!”
“拜见贵妃娘娘!”
诚王项成昱!
一位年岁二十上下的俊逸男子,体态欣长,却又不为孱弱,看上去便是有一股魁硕之气。
着素雅的衮龙服,束发而冠,入东暖阁,先前进来的时候,已经询问母后宫里的女史了。
心中有数许多。
先后一礼,未敢起身。
“起来吧。”
德正帝仍为靠在软榻上,扫着不远处的儿子,轻道。
“昱儿,快起来吧。”
皇后也是连忙道。
“昱儿!”
明丽女子也是伸手一招,论来,自己也算是昱儿的小姨,也算是亲近之人。
自己膝下没有子嗣,更为亲近了。
“好好的入宫做什么?”
德正帝问着。
“父皇。”
“儿臣在府中想念母后,故而前来问安,以尽孝道。”
诚王诚恳道。
“难得你还知道孝道!”
“对你母后有孝道,朕呢?”
“八月份的差事做的如何?”
“领差事都做了数年了,却做的那般,让你闭门思过数月,可有所得?”
想到八月份的一件事,德正帝心中便是有些不喜。
“父皇。”
“儿臣……,儿臣惶恐。”
“儿臣辜负父皇期待,是儿臣的过错。”
“下次再也不会了。”
“是儿臣没有体察父皇之心,乃有八月之事,数月来,儿臣有思之,已然后悔。”
诚王忍不住再次跪下,深深一礼。
旁边的站起来的皇后和宋贵妃,未敢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你所言真假,朕明岁就知道了。”
“算起来,你闭门思过也有快三个月了。”
“即日起,就免去你的封禁,也省的你母后为你操心。”
“论来,你该向康儿学学,他虽说才领差事,做的却是令朕很满意。”
“城外治水,若是你的话,只怕淤泥淤田的事情更大。”
“淤泥淤田的案子,交给你处理,朕也是有些不放心。”
“起来吧。”
自己的几个儿子……,德正帝想一想都有些头大,回想起当年自己兄弟们的事情,也是一叹。
“多谢父皇!”
“多谢父皇!”
“儿臣接下来会相邀恒王弟弟前来府上,亲自讨教一二。”
“接下来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诚王欢喜,再次深深一礼,而后起身。
“妾身多谢陛下。”
皇后也是福身一礼。
其实,自己早就想要替昱儿为陛下求情的,奈何……昱儿说过,不要那般做。
自己也就听着昱儿所言,一直等着。
一等就是近三个月,现在……终于等来了。
“嗯。”
“兄弟之间,也该亲近亲近。”
德正帝点点头,有这个心很好。
“陛下,午时有余,今儿就在妾身这里用膳?”
皇后心情甚好。
“也好,雪宜也在这里吧。”
德正帝应语。
“陛下!”
“皇后姐姐,今儿我可算是多叨扰了。”
明丽女子款步近前,也是一礼。
“父皇,儿臣入宫,乃是问安,如今母后一切安好,父皇龙体康健,儿臣心喜。”
“如此,儿臣告辞!”
诚王见状,一礼一语。
“先去见过你皇爷爷再出宫吧。”
“另外,前往军机处,翻阅一下数月来的一些例行文书。”
德正帝摆摆手。
“是,父皇!”
诚王深深颔首。
“废物,连一点点银子都借不来。”
“要你何用!”
“要你何用!”
荣国府。
贾赦院。
外书房之地,贾赦正一巴掌扇在一位年轻男子的脸上,口中还在不住说着什么。
略有一丝苍老的神容上,满是愤怒和不甘。
“父亲!”
“父亲!”
“儿子……儿子也是无法。”
锦绣华服,贾琏被一巴掌打的摊在地板上,左脸上已经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巴掌印记。
感父亲怒火,浑身有些颤抖。
借不来银子,非自己的过错。
实在是借不来。
自己又能如何?
自己又能如何?
自己难道还能生出银子?
荣国府的世交故友不少,有实力的也有很多,有财货的也有很多,然而这个时候很难借银子。
只要是自己出面,或者父亲出面,那些人都不借的。
就算他们有银子,也不借!
自己的六万两银子还是凤丫头从姨太太那里借来的,为此事,已经挨了一顿了。
这几日更是挨了多次。
几乎每一次见老爷都要挨打。
距离半个月的期限,还有两日的时间。
银子还差近八万两!
若非父亲将先前购买的珍宝古玩能卖的全部卖了,现在当有十多万两的缺口。
那些黑了心的古玩商人,真该死。
尤其还有周瑞的女婿,那个冷子兴的,也不是好东西,趁机压价,真以为自己不知道?或者差价的银子落在别人手中了。
值钱的都卖了,银子还是筹不够。
尽管少了一些,还是差了近八万两。
自己的私房银子也被老爷要出一千多两。
其余的银子?
真的弄不来了。
就算打自己,也是弄不来的。
自己也想要弄来,甚至于借钱……人家都不借,要立下字据文书的,要有抵押物的。
“你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