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
“他来府上了?”
“什么时候来的?”
“这些是他送的?”
刘延顷惊讶。
秦钟!
他送来的!
自己还真没有想到是他,还以为是些许故友前来,夫人碍于情面收下的。
不过,也不太可能。
那样的事情,以前也有,自己特意叮嘱过夫人,不要收的,是秦钟那个少年人!
“上午来的,老爷不在府中,门房禀报他有些特殊,妾身便是见了见他!”
“的确如老爷所说的那般,是一个很好的少年人,人很俊俏,礼仪很是周到。”
“若非老爷您昨儿与妾身说过他才十岁,妾身还真不敢相信。”
提及秦钟,妇人便是赞誉。
十岁!
从个头身材来看,的确不像,偏生就是十岁。
“这些都是他送的?”
刘延顷放下手中的人参盒子,指了指旁边的一些礼物盒子,顺便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盒子打开了。
“千秋光墨!”
“这等墨石不多见。”
木盒内,是六块覆以金箔的墨石,华贵大气,熠熠生辉,刘延顷一眼便是认出来了,是当世名墨之一。
价值不俗是其一,关键不多见,每一年售卖的不多,因而罕见。
“老爷!”
“一共十一个盒子,这是他书录的经义文章在里面。”
“这个是百草厅的金卡贵宾卡,真想不到,城中的百草厅是秦钟的,那可是很有名气的。”
“其它……,哦,对了,老爷您看……盒子里还有这幅画!”
“是秦钟亲自画的,也是一份礼物,画的真好。”
“和老爷您一模一样的,嘉儿上个月来书信,说挂念老爷您,刚才我想着……将那幅画也给嘉儿寄过去。”
“就是它了,老爷您看!”
觉老爷没有直接说什么将礼物返回之类的话语,妇人面上更为欢喜,反正自己是不准备将东西退回去的。
十年来,府上本来就冷冷清清的,一些世交故友都越来越少了,老爷还这样。
如今那个秦钟就算不是老爷真正的弟子,也算半个吧。
人家送点礼物感谢怎么了?
完全情理之中的。
指了指桌案上的盒子,妇人想起了一件事,忙将一个长条木盒拿过来,将其打开,取出里面的画。
“爷爷,这幅画……和您一模一样的,是您在城外治理水灾的模样,真的一模一样!”
旁边的壮硕少年人也是附和说着,那幅画自己已经见过了,上面的人就是爷爷。
和爷爷一样的。
“嗯?”
刘延顷扫了自家夫人一眼,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观夫人一脸喜意,观夫人递过来的画,勉强拿在手中,缓缓将其展开,是秦钟画的?
呼吸之后。
刘延顷神色微微一动,本为随意之眸,落于画上却凝视许多,这是秦钟画的?
似乎画的是指挥营地,画上的确是自己,旁边的是营帐,不远处还有一些往来行走之人。
布局留白先不说。
这种画……京,恩荫之下,正儿将来做官也不难啊。”
妇人表示不满。
“谁都可以做官?”
刘延顷反问着。
“那……别家的子弟怎么可以轻松做官了?”
“老爷,您为朝廷出力多年,如今为军机章京,恩荫一人为官,也在规矩之中。”
“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老爷何必这般执拗!”
妇人叹道。
嘉儿这些年一直在外省做官历练,正儿……走科举之道,怕是艰难,而恩荫为官也是法子。
老爷太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