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十多年前的宁国府,自然了不起,至于现在的宁国……还是算了。”
“而且,我们金沙赌坊也是有人的。”
“区区宁国府,似乎还不算什么。”
“至于宁国府的一些世交故友,也不算什么。”
“蓉大爷,今天来……主要是再来催债的。”
“我们的人前往府上取不出银子,还是要劳烦你了。”
“刚才的文书上有语,本月十八日之前,将银子还上,今日已经十六日了。”
“蓉大爷,时间不多了。”
络腮胡男子于锦衣男子的威胁丝毫不在意,如果在意的话,自己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了。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锦衣男子惊惧。
他们对于宁国府这般口气?
还对宁国府那般了解?
金沙赌坊背后有人?是谁?这般大的口气,尊贵荣耀超过宁国府的人?是谁?
“蓉大爷可知两年前的宣平侯之子?”
络腮胡男子踱步厅中,看着旁边的四名收下还在亵玩那两名女子,直接摆摆手。
“……”
锦衣男子沉默。
“宣平侯,当年也是跟着上皇立下战功的,他的一个孙子来我们赌坊赌钱,欠了二十三万两银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宣平侯之孙却没有还钱。”
“是以,上天有了惩罚,宣平侯的孙子突然间消失不见了,至今都没有任何踪影。”
“不久之后,宣平侯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在城中也是消失不见。”
“宣平侯因此中风病发,至今还躺在床榻上。”
“您可知宣平侯孙子和孙女下场如何?”
“听说……宣平侯的那个孙子被人切掉了命根子,还割掉了舌头,卖往海外了。”
“宣平侯的那个小孙女,听说模样很不错,大家闺秀,还是一个雏,有闻被足足一百人玩了一个通透。”
“而后扔到乞丐窟了,给那些没见过好女子的乞丐们尝尝鲜,至今生死不明。”
“蓉大爷不要害怕,那些事情都是我听说的,毕竟欠债不还,上天也该有些报应的。”
“您说呢?”
络腮胡男子细条慢理的说道一些事情,打量着某人顿然惊恐的模样,旋即,给于浅浅的安慰。
“……”
锦衣男子浑身颤抖的看向面前男子。
“所以,还钱?”
络腮胡男子再道。
“……”
锦衣男子再次沉默。
“蓉大爷是否想说您没有银子?”
络腮胡男子主动道。
“……”
“我……。”
锦衣男子欲要有言,却……有说不上来什么。
“根据我们的查探,宁国府近年来似乎……银子也不宽裕。”
络腮胡男子近前数步,将锦衣男子拉起来。
“……”
“可否宽限一些时日。”
锦衣男子终于出言。
“蓉大爷,我等宽限您一些时日,您就可以筹到银子了?”
络腮胡男子反问。
锦衣男子沉默。
“那你们欲要如何?”
锦衣男子突然间抬起头,这些人一直和自己在这里磨叽,而且从此人的言语中,明显知道自己没银子的。
还这般逼迫自己?
他们不只是为了银子?
“我们今日前来,既是为了催银子的。”
“同样,也是为蓉大爷指出一条明路的。”
“蓉大爷,坐!”
络腮胡男子将锦衣男子搀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吩咐身边一人端来茶水。
“什么明路?”
锦衣男子皱眉。
“先喝茶!”
“蓉大爷,先前下面的人有建议蓉大爷前往百草厅借钱,毕竟……您没钱,百草厅可是有钱的。”
“单单这几个月捐出的银子和各种丸药、药材,都有一二十万两银子了。”
“可见,赚的银子更多。”
“以您和百草厅的关系,借钱应该不难的,似乎……百草厅的人不给您面子。”
“这就不太好了。”
“您说呢?”
络腮胡男子将茶水递过去。
“你想要说什么?”
锦衣男子闻此,再次皱眉,断过茶水,却没有饮用。
“百草厅现在每个月赚取的银子起码几十万两,一年下来,就是数百万两!”
“蓉大爷难道不心动?”
络腮胡男子深深道。
“有话直说!”
锦衣男子哼道。
“哈哈,蓉大爷快言快语,那小人也不废话了。”
“蓉大爷想要还上银子……还有一个更好更快的法子。”
“百草厅的丸药方子!”
“蓉大爷取来一份,只要我们确认之后无误,便是可以抵偿银子。”
“如那些救心、护心的丸药,还有定坤丹、安宫牛黄丸之类的丸药,那些方子如果蓉大爷可以弄来。”
“一个方子至少一万两银子!”
“两万两银子也是可以商议的。”
“蓉大爷一共欠了十三万两银子不到,只要蓉大爷弄来一些药方,银子就可以还清。”
“甚至于如果药方多了,还可以赚钱的。”
“一个方子一两万两银子,足够蓉大爷在赌坊和这里好好潇洒了,蓉大爷,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