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拜见长乐公主！” “拜见华阳郡主！” “……” “见过秦公子！” 宣南坊！ 三月之时的宣南坊，已然彻底热闹起来了。 按照早已经定下的规划图纸，一处处建筑工地皆呈现热火朝天、人满为患的场面。 寒冷不再，春日到来，于那些做工的人而言，夏日似乎都来了，身上的衣衫都褪去许多。 甚至于都有光着膀子的。 道路先行建造好，通畅整个宣南坊，有些建筑简单些，已经初见雏形了。 有些建筑复杂些，还在打造地基，还在打造根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够见到雏形。 百业院堂！ 坐落于宣南坊的龙泉寺旁边，是上元节后，就率先派人建造好的一处院堂授教之地。 非京城内外常见的儒家四书五经院堂，而是专为授教行当百业的院堂！ 龙泉寺，属于宣南坊改造没有损毁的佛道建筑之一，那些建筑损毁了多有可惜，便是保留了。 什么玉皇庙，什么太清观，什么关帝庙，什么火神庙，什么万寿宫……。 都有保留。 当然。 如果那些地方也想要改造，自无不可。 上个月二十日左右，百业院堂的主体便是弄好了，院堂占地不小，图纸是秦钟参谋，多人合力定下的。 因行当百业的特性，再加上男女礼仪之故，里面的区域也有规划和区分。 行入女式受教院堂的广场僻静之地，不多时，便是有一些衣着朴素、姿容寻常的女子快步近前。 继而，深深一礼。 欲要跪拜大礼，提前被拦阻了。 “无需多礼，快起来。” “快起来！” “……” “嘻嘻，青莲，素素，每次看到你们这样的妆容，我都……我都想要亲自试一试了。” “若非认识你们，我还真认不出来你们了。” “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两个的姿色都是极好的，现在……多普通了，都和小神医小说文字中的易容术一样了。” “……” 小郡主快速一语，伸手便是拉过李青莲。 端量青莲此刻的妆容，不住的稀奇，不住的赞叹，虽说不是第一次看了，还是感觉不一样。 李素素也是一样。 二人真正的姿色，自己都见过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如今……看上去和普通的女子差不多了。 身上的衣裙，也非锦绣华裳，而是色泽很淡的粗布麻衣，钗黛珠玉不显，多为做工简单的市卖货银饰和木簪子。 “易容术！” “这个词……很贴切！” 长乐公主站在旁边，也是看向二人，自己多待在宫里，出来的次数不多。 加上这次，也就见过青莲她们这般妆容两次。 这样的妆容下，青莲和李素素她们的年岁看上去都大了许多，都像二三十岁的女子一样了。 桃李容颜隐去，若最为常见的花草一样了。 “今儿的培训可有顺利？” 青莲和李素素上个月二十五左右，就来这里了，就开始有所为了，非为面对最广大的百业学艺之人受教。 而是对收拢而来的百业行当技艺之人给予培训。 培训崭新的授教之道。 培训崭新的授教之法。 以为四月初正式开启授教之用。 百业行当的技艺不相通，授教之法是通用的，一法通，万法通，等那些技艺之人熟悉了，授教起来就会轻便很多。 就会便捷很多。 “秦郎！” “除却最初的几日，三月以来，都已经顺利了，按照规划，三月十五之前这样的授教会结束！” “而后，那些人会先后登台演讲授教，真正提前体验。” “若然通过，则授予加盖国子监印记的百业行当教习资格令牌、证书，享受好处！” “……” 易容乔装的李青莲嘴角含笑，看向秦郎，说着院堂里的一些事情，最初有些难。 现在轻便很多了。 再加上提前定下的一则则规矩，再加上提前拟定的一份份奖惩之法，授教那些百业行当技艺之人，也算顺利。 至于刺头？ 直接让人扔出去就行了！ 至于不听话的？ 亦是扔出去就行了！ 至于一些看不太顺眼的人？ 随心处理就好。 …… 嘻嘻。 自己在这个百业院堂还是轻松自在的。 自己现在可是百业院堂的副院长之一！ 至于院长，则是恒王殿下暂代，再等一两个月，就会从一位位副院长中挑选合适之人继任。 对于院长。 自己是没有兴趣的。 自己一个女子，也不合适。 当一个副院长，初始……自己本不想要的，后来……秦郎说了一些事，好像也有必要。 自己为副院长，以后可以多操劳一些院堂的女子之事，更方便一些，更加有力一些。 自己不做，院堂还是会选出一个女子副院长的，是否合适可用……就不一定了。 再加上素素的缘故。 自己为这个副院长！ 貌似还真得做！ 副院长！ 百业院堂副院长！ 还是蛮有意思的。 “一些法子其实不难，十天左右的时间，可以掌握的人，也该很好掌握了。” “不能很好掌握的人，眼下距离三月十五还有十天的时候，也有足够时间。” “你这个副院长，可以提前为四月份的事情操持准备了。” “有素素姑娘帮你，有院堂的一些人手，可以慢慢做了。” “……” 青莲和李素素她们现在的妆容……，自己瞧着也有些小小怪异，尽管看了很多次了。 如若青莲原本一百分的姿容身段，现在只有七十分左右了，还真是神奇……。 具体施为……还是素素姑娘定下的。 不愧是擅长脂粉妆容者。 百业院堂立下！ 一系列架构也有落下！ 自然都是自己人居多，有恒王殿下给予的权限，院堂之内，不担心什么侵扰之事。 有了那般事，直接处理就行了。 院堂之外，通过报纸招揽的一些女子好手，还有长乐公主那里借来的靠山妇之人。 也足够了。 自己还是放心的。 连日来，青莲和素素的心思没少落在百业院堂，营生诸事，她们也都提前安排了，想来无碍。 就算有碍，以后也有足够时间弥补。 一些事情，一些机会，错过了，就很难了。 “秦郎所言甚是。” “……” 李青莲以为然。 若非秦郎，自己这个副院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做，每日晚间，自己都有问询于秦郎。 有时候素素也在，便是一同问秦郎。 有秦郎的指点。 再加上素素的辅助。 百业院堂之内，自己愈发得心应手了，事情做的也愈发顺利了，秦郎此刻所言，自己可以明白的。 而且。 做副院长的事情做多了，对于以后好人家的营生安排，也有一些崭新的感悟。 得。 也算意外收获了。 “百业院堂之事，父皇也有提及，言语很好。” “宣南坊改造，崭新的坊地和之前不一样，需要的百业行当之人很多，需要有百业院堂的存在。” “虽有一些杂言乱语，不为重！” “……” 扫着璇儿和李青莲的亲昵，那般神态，那般礼仪，长乐公主很是无言。 八字还没一撇呢。 李青莲！ 李素素！ 自己也都见过、认识、熟悉的。 出身有碍，现在为良。 性情品貌都是不错的。 李青莲见的更多一些，璇儿这丫头……有事没事就相召人家入恭王府，要么学做菜，要么说说话。 还真是闲的！ 李素素立下的素颜，京城名气不小，关雎近来的脂粉研制规划……都有不小助力。 百业院堂之事。 她们皆来这里助力，难得的心意。 有李青莲在这里，百业院堂肯定不会差的，因为……自己更加相信小神医。 长远而观，百业院堂还是有必要的。 京城之人增多，需要的行当百业之人也增多，若无百业院堂，单凭行当自己培养人才为用。 太耗费时间。 太慢了。 人，也不会很多。 有一技之长的人多了，一个个坊里改造的许多铺子、住宅、货卖……潜在购买之人。 也能够令京城更加的繁荣。 只不过。 宣南坊百业院堂的事情，朝廷也有一些人言语不妥，说什么容易令庶民本末倒置，荒废田亩耕种。 这就……无稽之谈了。 院堂招收学员，不是无限制招的！ 京城内外，百万之民，一个小小的百业院堂才多大？ 还有一些尖锐言辞落在百业院堂的授教之人教习资格之事上，言语百业院堂九流末业的授教。 国子监要为授教之人颁发教习资格，太不合礼仪了了。 能得国子监承认的教习之人，皆儒道经义极其出色之人，非外道之人可得，国子监如若那般，太有辱斯文了。 此事僵持了数日。 后来，还是太子殿下出面，将问题解决了，算是妥协解决。 百业院堂的授教之人，可有国子监承认的教习资格之名，却只是有名，其余如国子监的教习好处大都没有。 听小神医前些日子所言，这个结果……似乎也不算什么，寻常庶民，能有机会得到国子监承认的教习资格，已经难得了。 好像。 也是那个道理。 自己所观，那些反对的人太迂腐了一些，民间各地，百业教习之人甚多，如今不过是拿在台面上言语。 就引出那般事。 幸而太子殿下、恒王兄他们言语不少，诚王兄都说了一些，那些人才闭嘴！美人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