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后,我既然那样说,肯定有把握的。” “母后就说……那样的一个人,是否可以选中?” 对母后此刻所言的那些,自己更为清楚和了解,然……那些不是事情。 对着母后自信一笑,踱步此间,从果盘上再次取下一枚柑橘,母后这里的柑橘挺甜。 自己府上的柑橘……没有这里的甜,待会问母后要一些,也让王妃她们尝尝。 “……” “你……。” “那样的一个人,可为真正的才学品貌双全,真的……,昱儿,要不……给福清留着?” “办完长乐的事情,下面就是福清了。” “这么好的人,下次想要再碰到就难了,昱儿,要不这个留给福清?” “福清的性子,你知道的,若是知道长乐的尚公主驸马是那样一个人,肯定也会有那样的要求!” “……” 那人的事情,皇儿已经搞定了? 那人为庶吉士。 将来穿绯服! 将来仕宦高官! …… 都可以放弃? 昱儿……真的劝说好了?如何劝说的? 嗯。 似乎也非重点,若是几年前的昱儿和自己这般说,自己还要好好怀疑怀疑。 现在的昱儿……稳重多了。 话语也有力许多。 估计是用了什么手段。 既然那人不准备仕途了,那般的才学品貌……绝对尚公主的最佳人选。 在自己的那份名单上,绝对的拔尖的。 自己稍稍提提,陛下绝对满意。 上皇? 向来也不会拒绝,毕竟……名单上最好的人! 除非上皇额外赐婚,那……又不太可能。 然……,那样的一个人留给长乐,作为长乐的驸马,和那个秦钟秦鲸卿一样的样貌。 着实……太出彩了一些。 这样的人……留给长乐?是否……太好了一些,尤其……为长乐的终身大事,自己对京城里的人家好好打听过。 既是为了长乐。 也是为了福清! 福清比长乐小一点点,也要考虑终身大事了,这一次为长乐办好,就可以着手准备福清的了。 先将京城内的人家默默底子,心中有数,也好为福清挑选一个最好的。 绝对让福清满意。 身为母亲,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现在! 昱儿有给自己说到那个小李白,实在是太出类拔萃了一些,真的要配给长乐? 还真有些不舍得。 “……” “母后,那人不一样的,我有用的。” “福清!” “母后放心吧,天下间的才学品貌之人不少,我接下来好好让人打听打听,找到一位不逊色的,不会困难。” “……” 诚王有些无奈的看向母后。 好好说着长乐之事,怎么就落在福清身上了,自然……母后所言有理。 那人却不行。 “唉,你说的轻松。” “如秦鲸卿那样样貌的人,母后我这些年……还真没见过几个。” “更别说兼有才学、品性。” “嗯,秦钟秦鲸卿,他的年岁不大,昱儿,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和福清成事?” “……” 白了皇儿一眼,真真站着说话不腰疼。 真以为一些人可能轻松找到的。 既要样貌无双,又要才学无双,又要性情极好,寻常人能够有其一,已经不容易了。 都兼备? 嗯? 皇后宋氏秀眉微动,眼中一亮,好像……还真有一个人选,也是自己熟悉的。 比那个小李白更加熟悉。 秦钟秦鲸卿! 他的样貌,自己亲自见过的,没得说,一等一的俊俏,连陛下都赞誉过的。 也映衬今科探花之美誉! 历来每一科的探花……皆为俊美之人。 才学? 秦鲸卿的才学,自己更为了解了,无论是诗才,无论医道,还是那些小说文字,还是音律曲韵,都没得说。 品性? 更是不错。 这样的人,论起来,比那个小李白更为出色,昱儿既然连小李白都说通了。 秦钟秦鲸卿呢? 如若也能说通,将他配给福清,福清绝对满意,近年来,也从福清口中时不时听到她提及秦钟的名字。 彼此也不为陌生。 若是有缘,岂非天赐? 心绪滚动万千,满为期待的看向皇儿,这件事……自己是做不了什么,皇儿……可以的。 “……” 诚王无奈。 外加无言。 好端端和母后说到一些紧要之事,母后的念头……怎么多了这么多! 秦钟秦鲸卿! 这人。 自然也是了解。 正因为了解,才知道母后所提之事,根本不可能,别的不说,单单他自有爵位在身,都不会在意驸马都尉。 尚公主之后,想要纳妾,也不为容易。 据自己所得消息,秦鲸卿……是一个喜欢好颜色的,身边已经有妾室了。 更为和恭王叔家里的那位华阳郡主亲近。 初四的时候,秦鲸卿晚上都在恭王叔那里用饭了,这等殊荣……非寻常。 此人! 年岁不大,心性不弱,也有些许圆滑,自己欲要拉拢他,他……不为所动。 他! 勉强有那个资格。 他老师是父皇跟前的军机重臣。 他出身白石书院,又是恩科探花,父皇对他也有所知,了解颇多,也很欣赏。 尤其,他姐姐还是宁国府的奶奶,同太子殿下那边又有若有若无的相连。 不过。 暂时不为所动,也没有什么,他眼下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位份很轻! 母后想要那个秦鲸卿配给福清,想多了! “这个……,是不是很难?” “哼!” “你也知道很难?” “若是长乐和你推荐的那个小李白有成,福清那丫头就要在母后耳边整日念叨了。” “反正,你身为兄长,福清的事情,你得上心。” “……” 皇后宋氏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儿子没说话,自己大致就能猜出是什么缘由了,自己那个想法……无疑行不通。 既然行不通,昱儿还和自己说可以为福清找到差不多的?岂非糊弄自己? “母后放心,福清是我妹妹,她的终身大事,我作为兄长……肯定会用心的。” “肯定为他找一个合心合意的。” “……” 诚王讪讪一笑,尽管不太想要承认,但……再想要找到一位如小李白那样的人,还真挺难。 眼下。 母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只有应下。 昨儿逛了城外一整日,今儿当好好歇息歇息。 自己虽不累,待在府中和青莲、二姐她们说说话,也是极好的事情。 也是难得的享受。 尤其,上元节不远了。 上元节后,顶多闲暇一两日,就要入翰林院了,就要开始一年真正的劳作了。 就要开始忙碌了。 想要再如此悠闲,多艰难! 很是艰难! 身边青莲、妙彤、采星她们都在,有她们助力,作出一首曲子更快了。 《梁祝》! 自己昨晚上弄出些许简谱,今早用过饭,待在赏春阁不到一个时辰,谱子就完善大部分了。 还剩下一些微末之处需要细细调理,然则,这首曲子的大致曲韵已经有了。 听着青莲双手轻抚古筝,一道道熟悉的音律悠扬婉转,低吟轻叹,飘然天地间。 多为颔首。 多为欣赏。 多为品味。 …… 奈何,于列此间,好像也就自己一个人有这般心情和雅兴,其她人……入戏太深! 入戏太深! “……” “秦郎!” “这首曲子……妾身每次弹着都有些伤感!” “这首曲子眼下还没有圆满,就已经曲韵如此,若然一曲完好,怕是……更令人感怀了。” “林姑娘都有些垂泪了。” “……” 将曲谱最后的曲韵抚弄完毕,伴随琴弦最后的余韵散去,李青莲再次轻叹。 从昨晚上到现在……都不知道叹息多少次的。 实在是忍不住。 真的忍不住。 都怪秦郎! 都怪秦郎的这首曲谱。 好端端的写出这么令人伤心难过的曲谱做什么,尽管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事情本就悲伤。 配上这首曲子,雪上加霜? 真的雪上加霜! 一时间,想要开心起来,都不太容易。 语落,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继而从琴案后起身,环顾四周,二姐她们的神色同样有感。 更别提林姑娘了。 眼角的泪水还在呢。 “我……,我没哭!” “只是有些想到梁祝的事情,有些……。” “昨儿亲自在白石书院逛了逛,昨晚上睡前……也兴趣翻看了一下关于梁祝的话本。” “从话本上……感受不了太多。” “但!” “刚才一听这首曲子,就有些忍不住!” “……” “钟哥儿,你……,如今还正月呢,你……你该作一首喜庆的曲子才是。” “……” 青衫秀发,点染笼烟细眉,本就一双含水轻灵明眸,此刻……更为晶莹,都有一颗颗珍珠难以拦阻的掉落。 听得一人一言,林黛玉忙捻着手中巾帕落于眼角。 粉面微红,抬首羞嗔的看了看青莲姐姐,青莲姐姐就喜欢打趣自己。 觉二姐、邢妹妹她们的目光也看过来,更为含羞,秀首低垂,进而摇摇。 自己才没哭呢。 就是一点点忍不住罢了。 昨儿才看了一整套的梁祝故事、话本,昨儿又逛了逛书院,今儿又亲自聆听梁祝之音。 刚才青莲姐姐弹奏曲子的时候,泪水充盈眼眸之时,都隐隐好像看到两只白色的蝴蝶在青莲姐姐身边翩翩起舞。 此刻! 看不到了。 那两只白色的蝴蝶……心中看到的更清楚了。 两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