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雪一时间被折春噎得哑口无言,但是她执着地不肯放开折春。因为她知道折春是真的会走。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什么要求。不爱钱,不爱任何东西一样,卫司雪其实都不太知道,怎么能讨他欢心。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包括他自己。
她正焦头烂额的时候,脑中闹腾翻天的弹幕,终于给她了理由。
对,她是因为脑中的邪物,是这些邪物逼她,让她抓着折春不放,他们要她补偿折春的!
卫司雪想到这里,瞬间找到了理由,对啊,这多重要啊!要是不能消减折春的恨意值,她八个月之后就要死呢!
“我都说了,我是中邪了!”卫司雪说这种听起来就脑子有病的理由,也能说得理直气壮。
“反正你不能走,”卫司雪说:“折春,你别不知好歹,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不应该听我的话吗!”
折春站在那里,一直垂着头,整个人透出一种被粘在蛛网上的猎物一般的无力。
那是一种濒死的,不想再挣扎的绝望和死寂。
他这种人,爱上一个郡主,一个比他小了那么多的人,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一个他如果不死,就只能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绝望的死局。
“别走。”
卫司雪说:“我……王府在城外有庄子,农庄,养着很多马!都像冰花一样可爱,你不是很喜欢冰花,冰花也很喜欢你吗?”
“你去那,你待在那,做什么都好,什么也不想做也行。”卫司雪说:“反正你去别的地方也活不了啊,你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真的……”
卫司雪说了一半,看到折春又转过头来看她,卫司雪有点承受不了他的目光,和他飞快对视一眼之后,把脸挪开了。
折春却看着她,缓缓叹了一口气。
端亲王府的庄子里面都是家臣,是曾经端亲王的亲信和亲信的子女。
都是跟着端亲王出生入死的人的后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