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郭攸升这样说,郭振兴心里越来越不安,但他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询问道:“怎么回事?说给大哥听听。”
“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郭攸升突然冷冷问道。
郭振兴闻言,明白事情定然是败露了,不然郭攸升怎么可能这么问;他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狡辩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大哥你不明白我说什么,那你为何看着这般的心虚呢?”郭攸升逼近郭振兴厉声问道。
郭老爷子也看出郭振兴的不对劲来了,便问道:“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我真不知道攸升在说什么啊?您让我怎么解释啊!”郭振兴说道,他此时只能嘴硬到底,打死也不承认自己买通山匪去取郭攸升的命。
“大哥,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以前你对我那么好,如今为何会想要我的性命?难道以前你都是装出来的吗?”郭攸升咆哮道。
郭老爷子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郭振兴,他随即询问郭攸升:“升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爹,您知不知道我昨夜又遇到了那群山匪,就是将我打成重伤的那群山匪,那领头的说他们是收了大哥的钱,才会前来索取我性命的。”郭攸升对着郭振兴咆哮道,他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吼的这么大声。
“升儿,你你你说什么?山匪是兴儿雇佣派去杀你的?”郭老爷子站起来颤抖着身子问道。
“没错,他见第一次没有杀死我,知道燕公子要过两日才能来,因此便让山匪昨夜跑到我养伤的小院来围杀我,幸好燕公子提前办完了事,否则孩儿昨夜恐怕是难逃一死。”郭攸升看着郭振兴愤恨道。
郭老爷子看郭攸升这愤恨的样子,便立马转头对着郭振兴厉声呵斥道:“兴儿,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事来?升儿他可是你亲弟弟。”
郭振兴连忙否认道:“爹,您不能只信攸升的话啊!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啊?您也说了,他是我弟弟,我从小的性格您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做的出这种事情来啊!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我,目的就是让我们兄弟两关系决裂呢?”
郭振兴的这番话让郭老爷子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自己大儿子一脸委屈无辜的表情,心想难道真的跟郭振兴说的那样是被人嫁祸的?如果真是那样,那背后的人肯定是为了搞垮他们郭家才这样做的。
因此郭老爷子说道:“升儿,你说是兴儿所为可有证据?”
“证据?彪哥他们都听见了那山匪头目说自己是受郭家大少爷之命前来取我性命;爹,您说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郭攸升说道。
“丧彪他们都是你的人,他们怎么说不都是听你的?这能算什么证据?”郭振兴闻言急忙说道。
郭老爷子看了眼大堂,发现丧彪跟刚才的四名丫鬟不见了,便问道:“丧彪呢?刚才不还是在这里吗?”
丧彪在侧门闻言,便独自走了出来,她来到郭老爷子面前抱拳道:“老爷,刚才二少爷说的句句属实,那群山匪以为我们必定逃脱不了他们的手心,因此便将大少爷雇佣他们之事给说了出来。”
此时郭振兴的心里十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想手撕了山匪头子和那夺命十三剑,明明自己教了他们怎么说,为什么要多嘴将自己说出来呢!
“爹,你相信我,我不可能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来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在陷害我!”郭振兴满脸焦急的说道,并且双手不停的挥动着,像是在表示自己无比的冤枉委屈。
郭老爷子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平日里虽然游手好闲,但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并且他内心也十分怀疑这是有人要搞他们郭家;
因此郭老爷子沉思片刻后对郭攸升说道:“升儿,山匪的话不可信,爹觉得定是有其他家族之人想借此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然后从中挑拨,最终以此来搞垮我们郭家;昨夜那群山匪又跑掉了还是抓住送去官府了?如果是抓住了,那就送去官府严刑烤打一番,谅他不敢不说实话。”
听见郭老爷子这样说,郭振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不禁也缓和了些许。
而郭攸升却皱起了眉,因为这样哪怕四名丫鬟出来作证也无济于事了,郭老爷子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就是有人故意陷害郭振兴,如今找再多的人证来也只能让郭老爷子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猜想。
丧彪似乎也看出来郭攸升的担忧,因此并没有叫那四名丫鬟出来,免得到时牵连到她们;因为他们之前的计划是丧彪出来后,如果郭振兴仍然嘴硬,觉得丧彪是郭攸升的人,说的话不可信,那么这时便将四名丫鬟给叫出来;然而他们遗漏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郭老爷子是否相信,是否会有其他的猜测。
“那些山匪全部被燕公子杀了,没留一个活口。”郭攸升说道,他既然答应了给刘大彪他们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便不会再将他们还活着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另想他法了。
“爹,这下算是死无对证了,如此一来攸升必定认为买通山匪一事定是我所为了。”郭振兴叹气道,但心里却暗自高兴刘大彪他们死的好。
郭攸升看着郭振兴那装模作样的表情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但他按耐住了冲动,平静的对郭老爷子说道:“爹,今日清晨离村之时,似乎听见村中有村民在议论,说是昨夜看见有山匪进村了,并叫嚷着是郭家大少爷派人来取郭家二少爷的性命,我想爹您可以派人去了解一下情况。”
“不用去了,对方既然能买通山匪,那一样可以买通村民;我想主动去寻找,不如就耐心等待,那背后之人一定会按耐不住还会有所动作,我们就等着对方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我郭家不得安宁。”郭老爷子冷声道。
郭攸升听见郭老爷子这样说心想:“果然如此,爹还是这样,一旦认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便不会再听取别人的建议,如今只能看十三兄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攸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了,为兄可有做过一件让你不愉快之事?如今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信,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是永远都不会害你的。”郭振兴看着郭攸升正色说道。
这如果放在以前,郭攸升听到这话一定会感动的流下泪来,但如今只让他觉得十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