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阎的剑格部分并不宽,加上文泰来出掌时的力道之大,导致赤阎直接贯穿了文泰来的整个手掌,同时又划伤了他的左肩。
文泰来急忙后退,并捂住了自己受伤的左肩,他表情略微吃痛的看着韩远以及韩远身旁悬浮的赤阎没有说话。
“文大人,跑了这么远,是这一块的风水更好吗?”韩远微笑道。
文泰来冷冷回道:“韩远,你别逼我跟你同归于尽!”
韩远笑了,他握住赤阎说道:“同归于尽?文泰来,你是不是有些自信过头了,你觉得现在的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韩远不明白文泰来是哪里来的自信,这种时候竟然会说出同归于尽这种话来;如今他们两人,一个就如进山打猎的猎户,一个就如迷路的野兔,哪怕野兔再怎么挣扎,结果必将是野兔死在猎户手中,而韩远便是这猎户。
“韩远,要不这样,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会再回京城,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今晚的事情。”文泰来说道,他此时只想活下去,与其拼命将韩远的消息带回给长宁侯,不如乞求韩远放过自己,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给长宁侯当狗的日子他也过够了,不如找个小地方活下去,堂堂正正的做个人。
但韩远怎么可能相信文泰来的话,他只信死人才不会将自己的事情暴露。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还有你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怎么脑子里还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韩远耻笑道。
文泰来闻言,脸色显得极度难看,他冷声道:“韩远,你当真要拼个你死我活?”
韩远这时没有再回话,而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文泰来他的回答,他持剑向着文泰来隔空挥了一剑。
虽然还隔着些许距离,但文泰来已经感受到了那一剑带来的压力,韩远这看似随意的一剑,却让他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若不及时闪躲,恐怕自己的灵魂将会受创。
文泰来一个侧闪,明显感觉有一道无形之刃贴着自己的鼻尖划了过去,这与剑气不相同,能感觉得到,却又抓不住;他这时明白小飞应该就是中了韩远的这一招专攻击灵魂的术法,才会失神了那么一秒被韩远给杀了。
文泰来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事,韩远却又提着剑朝他直刺了过来;他立马往后凌空一跃,与韩远又拉开了近五米的距离,他知道与韩远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与其被韩远杀死,不如跟他同归于尽,至少死也要拉上韩远一起。
韩远本打算继续发动攻击,但却见文泰来落地后狠厉说道:“韩远,这是你逼我的!”
说着文泰来看了眼自己的左手,然后心一横便插入了自己的胸膛里。
韩远被文泰来这一操作给惊呆了,他心想:“这小子难道觉得死我手里太憋屈?宁愿自杀也不让我杀了?”
“你对我就这么大意见?”韩远问道。
文泰来此时表情极为痛苦,他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左手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心脏给掏了出来,鲜血从他胸膛的窟窿里不断的往外流出。
接着韩远目瞪口呆的看着文泰来一口一口的吃掉了自己的心脏。
“这是?”
此时韩远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文泰来此时吃心脏的样子,他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内容是将自己的心脏献祭给经脉,以此让经脉之力获得增强,并且效果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越来越强,当体内的经脉承受不住经脉之力的磅礴时,献祭者便会爆体而亡,故而此术被人称为临归秘法。
韩远没想到文泰来竟然还会此等秘法,难怪刚才一直说不要逼他,以及同归于尽之类的话,感情他还有这么一个压箱底的牌。
韩远只在书上大概了解过这个秘法,因此不知道等下文泰来的实力会飙升到何等境界,以及文泰来能持续多久这种状态;但他知道的是,一旦真如书上所描述的那样,韩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逞强的好;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逃跑不丢脸,为了面子而死那才丢脸;于是悄悄往后撤了一步的人变成了韩远,此时他又从猎户转变为了野兔。
仅仅过去了半分钟不到,文泰来的身体就比之前大了一圈,看着韩远后撤的脚步,文泰来咧嘴一笑,鲜血便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沙哑的说道:“韩大人,你想去哪里?”
韩远看着文泰来如今这般模样,苦涩回道:“我们现在各走各的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韩大人!”文泰来阴恻恻的说道。
韩远闻言,将赤阎抛至空中,自己立马跃了上去转身就往后飞走了;既然不知道文泰来如今实力如何韩远便只能先跑,能耗死他就尽量耗死他,这是目前韩远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了。
但是韩远还是低估了临归秘法的强大,他踏上赤阎才刚转身,便被文泰来一把抓住了脚腕将他从赤阎上给拽了下来;文泰来如今的恐怖力量让韩远心生寒意,因为在文泰来抓住他脚踝的瞬间,他便感受到自己的脚踝断了。
文泰来抓着韩远的脚腕狠狠的将他砸在地上,然而就算如此,文泰来也没有松手;趁着韩远还未喘口气,他又狠狠的对着韩远的肩膀踩了下去,韩远因此整个右臂都变了形,巨大的疼痛感让韩远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你为何要逼我?为何要逼我?”文泰来踩着韩远的肩膀声嘶力吼道,他的表情无比的狰狞,犹如被一只恶鬼给附了身一般。
韩远此时哪里有心情回文泰来的话,他在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应对之策;这不过离文泰来使用临归秘法才过去了不到两分钟,自己就已经承受不住他恐怖的力量了,更别说待会了;他如今连回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动的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