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怜闻言,继续挥动着扫帚打扫着,然后说道:“我相信姑爷,既然姑爷说去为小姐你寻药,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寻回来,小姐你就安心的先将身子养好吧!”
也不知道琉怜是安慰珠珠,还是真的相信韩远。
就这样又平淡的过了几天,珠珠的伤势基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之前脚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如今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脸上的鞭伤也已经结痂,因此她将纱布给拆了,并戴上了面纱;
琉怜扶着珠珠在屋外来回走着,珠珠虽然伤口已经好了,但是现在走起路来伤口处仍旧会有些发疼;
琉怜察觉到珠珠走路时的异样,便说道:“小姐,要不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珠珠看了眼远处,但并未发现有人往这边来,便摇了摇头,说道:“这几日身子已经躺乏了,虽然还有些发疼,但总比在床上躺着舒服,再扶我走一会吧!”
琉怜闻言,便也跟着看向远处,她知道珠珠在期待着什么,因此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搀扶着珠珠继续走着。
这时,诸星楼正门口,一位头戴黑色帷帽,双手戴着兽皮手套,腰间系着长剑的人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下了,他们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可疑的人,还未等他们询问此人身份,这神秘之人却先开了口;
“老棍,老邵,是我!韩远!”
此人正是韩远,他从地下城出来前,特地从老幺那里拿走了一顶帷帽和一副兽皮手套,为的便是不被人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毕竟他现在这副黑人模样,走到哪里必定是焦点,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韩远便只能如此了。
两人见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很是困惑,然后听到这人说自己是韩远,则更为惊讶了;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韩远腰间的赤阎,以及韩远身上熟悉的气息,因此他们便放松了下来;
那名叫老棍的守卫疑惑的问道:“韩大人,您这是什么情况?”
“哎!一言难尽,让我先回去吧!过几日空了请你们喝酒再聊,对了,我之前带回来的姑娘,她们还在吧?”韩远说道;
“在的,两人今日并未离开!”老棍回道;
“行,那便好,我就先进去了。”
韩远说完,便往里面走去,老棍两人并未再拦着他,只是好奇的看着他走远。
“怜儿,有些累了,扶我去门口坐着吧!”走累的珠珠对琉怜说道;
琉怜点了点头,便扶着珠珠到房门口坐了下来,珠珠坐下后,琉怜又回到房间给珠珠拿了杯水递给了她;
珠珠接过水杯并没有喝,她看着杯中的水,时不时的侧头看向远处,期待那熟悉的身影出现。
忽然远处一道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之中,那身影她看着那么熟悉,但对方却戴着帷帽,让她看不清楚轮廓;等那人走近之后,她看着那柄熟悉的剑,她欣喜的站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脚掌上传来的疼痛。
琉怜也认出了韩远,便扶着珠珠说道:“小姐,这下你便不用每日再那般思念了。”
珠珠闻言并未说话,只是抓着琉怜的手显得无比紧张与激动,一滴泪从她脸颊划过,滴落在了面纱上。
韩远也是远远便看到了珠珠二人,脚步也是变得稍快了一些;看到珠珠脸上的面纱,他内心又是一阵愧疚。
“你伤口还没完全好,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韩远走近后,便对着珠珠说道;
珠珠还未回答,琉怜在旁急忙插嘴道:“还不是因为姑爷你迟迟未归,小姐在床上如何能安心等待!啊?小姐,你捏我作甚?”
琉怜吃痛的捂着刚才被珠珠捏的地方,委屈的看着珠珠;
珠珠羞红了脸低下头没有说话。
韩远笑了笑,便说道:“进屋说话吧!伤势还未好,要注意不要着了风寒。”
三人进屋之后,韩远并未脱下帷帽,因此显得格外突兀,刚才在屋外,珠珠两人倒未觉察奇怪,但一进屋,见韩远依旧戴着帷帽与手套,便心生疑惑;
于是珠珠开口道:“公子,进屋了,这帷帽可以脱下来了。”
被问到这个,韩远则显得有些尴尬,但是珠珠两人肯定是看不到韩远脸上的尴尬,哪怕韩远将帷帽脱下,两人也是看不出的;
“暂时有些不方便脱下,怕惊吓到你们,还是就这样吧!”韩远回道,然后便从赤阎空间里拿出了那瓶药膏放在桌上,继续说道:“这是祛疤膏,我已经试过了,应该是有效果的,你晚些让琉怜替你擦拭一下。”
珠珠看了眼那药膏,她没想到韩远竟然真的为她找到了祛疤膏,但她是何其的聪慧,看到韩远如此怪异的打扮,一下便猜到了缘由;
于是珠珠急忙问道:“公子,是因为这药膏的缘故,所以你才这般模样?”
韩远没有否认,他只是说道:“放心,没什么事,过几日便可以脱下来了。”
珠珠闻言,眼角的泪水瞬间便流了下来,她不知道韩远为了她寻这药膏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于是她抽泣的说道:“公子,能否让我看一看你?”
韩远知道珠珠可能误会了,以为自己为了这药膏受了伤,于是他笑着安慰道:“真的没事,我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这药膏之前未在人身上做过试验,我现在只是因为一些副作用,不方便见人罢了,过几日这副作用退却了,我便会将这帷帽脱下的。”
韩远自然是不会让自己这副模样让人见着,哪怕是萧筱也不行。
之后任由珠珠如何乞求,韩远是丝毫不松口,只是说让其放心,自己没有骗她,等两三日之后,一定会脱掉帷帽让她看个清楚,并告诉她缘由;
珠珠见状,便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