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河不屑的看着文贺冷哼了一声,张圣则依然淡笑说道:“侯爷,据我所知可是世子侍卫先咄咄逼人在先,韩远一行人正在值班巡视之中,按大夏律法,巡卫巡视时若遇人挑衅滋事,巡卫可依情况做出对应处理;世子的侍卫不听世子管教,执意要对韩远几人动手,因此韩远几人才无奈还手,此等行为做法可是维护了皇家的尊严与脸面,您说呢?侯爷!”
张圣没有说世子指使,只是说那几名侍卫仗势欺人,也是给了长宁侯的面子,虽然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不会有人傻到去纠正张圣的发言。
文贺闻言冷眼看着张圣,铁河则在旁附和道:“韩远可是警告过他们的,是你儿子那些手下仗势欺人,以为有你儿子护着便能横行于世;侯爷,此事若是禀告给陛下,你猜陛下会责罚谁?”
“铁河,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文贺森寒的看着铁河说道;
“哟!侯爷可不要乱说,我哪敢威胁长宁侯您!我不过是在叙说个事实罢了!”铁河淡淡回道。
张圣在旁立即斥责道:“铁河,怎敢这般对长宁侯说话!还不给侯爷道歉!”
铁河瞅了眼张圣,然后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你们两人铁了心要为了这小子跟老夫闹翻脸是吗?”文贺冷冷道;
“侯爷此言差矣,我们二人不过是为了一个理字而来,也是不愿见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因此事蒙受不白之冤,从而前途尽毁。”张圣依旧笑着回道;
文贺冷声回道:“优秀?我只看到一个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之人,此子今日我定要好好严惩一番,我看你们能如何!”
说完文贺大手一挥,对着韩远身旁的侯府侍卫说道:“给我押走!”
铁河闻言,皱眉大声道:“我看谁敢!”
说着便要上前阻止那些侍卫。
然而在这瞬间,文贺马车上的那名车夫挡在了铁河的身前,铁河拧着眉看着身前的车夫,他之前没有注意到这车夫,如今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这车夫竟然也是一名四品的战者。
“倒是我眼拙了,竟然没有瞧见还有一名四品高手就在这里。”铁河冷声说道;
那名车夫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铁河;
“介绍一下,这是江寒,四品初期的战者,老夫如今的贴身侍卫。”文贺淡笑道;
被推着上囚车的韩远也是听见了文贺的话,他不免惊奇的往江寒身上看去,随后暗骂道:“靠,不会玩脱了吧?等下真被带走了可就完球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片刻后,韩远便被推上了囚车,然后就被关在了里面,文贺看了眼韩远,然后对着张圣与铁河冷笑道:“还有什么招就亮出来吧,不然我就将人带走了!”
铁河对着章重开说道:“我拖住此人,你去将那囚车给砸了。”
章重开苦涩的看了眼铁河,随后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谁知张圣摆了摆手制止了铁河,然后说道:“诶!怎么敢对长宁侯的人动手,还是再等等看。”
铁河看了眼镇定自若的张圣,他深知张圣的脾性,若是他说要等等看,那肯定是有准备留了后手,于是他便安静了下来,静等着张圣的后手。
“还要再等等看?也罢!你张圣的面子还是有的,那我便再等你十分钟,看你们还有何后手,时间一到你们再无办法,我可就将人带走了。”文贺冷笑着说道;
张圣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文贺,时间一下便过去了十分钟,但依然未有改变事态的事情发生;
文贺此时大手一挥说道:“带走!”
然而话音刚落,街道转角处便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几人,文贺定眼一看,发现居然是宫中的郭公公,他领着几名宫女与太监跑了过来。
郭公公一行人来到几人面前,文贺便立即开口道:“郭公公,你过来做甚?”
他虽然心中有所猜测,觉得这便是张圣刚才有持无恐的原因,但依然忍不住的问道;
郭公公瞅了眼囚车里的韩远,然后微笑道:“侯爷,陛下宣旨要见韩百户,你们这是?”
文贺眉头一皱,然后问道:“陛下为何此时要见他?是何事?”
郭公公闻言回道:“这奴才便不知了,也断不敢询问陛下。”
张圣则在旁微笑道:“郭公公,韩远就在那儿,赶快带他去见陛下吧!莫要让陛下等久了。”
郭公公点点头说道:“张大人所言极是。”
随后跟着郭公公前来的那些太监宫女便往囚车走去,文贺也只能使了个眼色,让那些侍卫将韩远给放了出来;
韩远出来后,便走到了郭公公面前作揖道:“郭公公!”
“韩大人快些整理一番,然后随老奴进宫吧!”郭公公说道;
韩远点点头,然后说道:“郭公公稍等片刻。”
说完韩远便转头回了城衙卫,他在城衙卫稍作整理一番后,又让廖平志将赤阎还给自己然后才走了出来。
“好了郭公公,我们走吧!”韩远微笑道;
郭公公点点头,便转身领着韩远离开了。
离开时,韩远向前来搭救自己的三人一一致谢,但从头到尾都未正眼瞧过文贺,连招呼都未打一声,似乎他不存在一样。
文贺见此气的脸色发青,随后便铁着脸回到马车里离开了,于是文盛路也带着人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