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月楼过夜你说会发生什么?竟还如此狡辩,敢做不敢认,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凌云气急败坏道;
韩远鄙视的看着凌云,他慢悠悠的回道:“我已经承认我在那里过夜了,但只是在那里休息了一晚而已,倒是有些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
凌云有些不解韩远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他并未多想,仍然不依不挠道:“就仅仅休息了一夜?你骗鬼呢!”
韩远怪笑着看着凌云,他这兴师问罪的模样,韩远看着丝毫生不起气来;
他知道凌云这是因为萧筱的缘故才会如此,于是他也不再和凌云东扯西扯,直接说道:“既然凌师兄不信我,不如去问问华姑娘或者夏姑娘,要不然问问徐妈妈也行,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听到这里的时候,凌云脸色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但又听韩远继续说道:“哎,昨夜与三位姑娘喝酒之时,听闻了贵月楼一些趣事,她们说有一凌公子,大半年时间夜夜留宿贵月楼,而且楼里每位姑娘都被他临幸过,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位凌公子的腰力啊!”
韩远说完,眼神戏弄的看着凌云,而凌云此时的脸色已经涨的通红;
他从昨日得知韩远要去贵月楼后,便与诸星楼的守卫叮嘱过,一旦韩远回来,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他就是想看看韩远在萧筱走后,去了贵月楼会不会做出对不起萧筱的事,却没料到自己的事情被韩远给发现了;
他回想着自己昨日在韩远面前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他现在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远见凌云久久不语,他拍了拍凌云的肩膀,笑着说道:“凌师兄,男人要懂得自制,莫要仗着如今年轻便肆意挥霍,不然以后将追悔莫及啊!”
韩远说完便走了,留下凌云独自在原地懊悔;
他后悔昨日为何没有阻止韩远去贵月楼,如今被韩远发现此事,以后免不了要被他拿出来说事,甚至要挟他;但转念又想到自己师姐与萧筱都已经知道,只要韩远不去天道宗,又能怎么样?
于是凌云回过身看着远去的韩远,心里打定主意,下午就要让人去贵月楼打听一下昨日发生的事情,看韩远说的是否属实。
韩远离开诸星楼时,街道上已经能见着赶早市的百姓了,他们有些见着韩远后,还会与他打着招呼问好,韩远也是友好的回应着。
等韩远到了城门司后没多久,刘进四人也相继的前来报告;
周长胜毕恭毕敬的看着韩远,自昨日泰春街两人一番交流后,周长胜心中对韩远的佩服与拥护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层次;
刘进也是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一肚子小心机的上司;
郑飞扬和张开河两人不知道昨日的事情,便安静的等待着韩远的发话。
“你们可知昨日大靖使团离京了?”韩远坐在椅子上问道;
四人齐齐点头;
韩远便又问道:“但是昨日我见着时,发现马车似乎有些多了,记得之前应该就只有四辆马车入京,为何昨日竟有十辆之多离京?”
刘进上前一步,躬身作揖回道:“大人,昨日应是京中商贾钱茂才的车队,随同大靖使团车队一同离的京。”
韩远闻言,不免有些疑惑,于是又问道:“这钱茂才又是何人?为何要与使团一同离京?”
“此次大靖使团来京的目的大人可知?”刘进问道;
韩远点点头;
于是刘进继续说道:“钱茂才所经营的商行生意大多在北方一带,因此经常需要进入大靖领土;他的商行在大靖境内售卖我国的本土货物,然后又将大靖的本土货物带回大夏售卖,所以如今商道重新开通,他便派遣车队跟随大靖使团一同前往北方。”
韩远听完后也是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难怪车队后方跟着的大多都是拉货的马车,看样子这钱茂才在京中的实力可不一般啊!”韩远思忖着说道;
刘进则开口解释道:“大人,钱茂才的京中靠山您应是听过的!”
“我听过的?”韩远困惑道;
刘进点点头,沉声道:“钱茂才是靠着长宁侯扶持起来的!”
当刘进说出长宁侯后,韩远便了然了。
这钱茂才在京城背靠着长宁侯,而长宁侯又与裕亲王关系极好,有这两大靠山在,想必其他商行也不会与他去争抢生意,难怪能把商会做的如此之大,现在看倒也不奇怪了。
韩远弄清楚了昨日的疑惑之后,也没有什么要交待的了,便让四人先出去巡逻去了;
等到四人出门后,韩远也无事可干,便从架上拿出之前白风留下的笔录和书籍翻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韩远合上了书籍,他伸了伸腰,准备出门去贵月楼,叫赵老一同去盼月楼赴宴;
他刚起身时,周长胜慌慌张张的推开了门;
韩远皱眉的看着他说道:“以后记得敲门,这么着急忙慌的出什么事了?”
周长胜脸色难堪的点点头,但并未说话;
“你这么着急的闯进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傻站着?”韩远有些斥责说道;
他不喜欢手下的人做事毛躁,且不讲规矩,尤其是周长胜如今这幅模样,明显有事要报,却又在担忧什么不愿说出口。
周长胜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外面现在传您”然而说了一半,却没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