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看着周长胜不免有些好笑,但他还是脸色平淡的对其说道:“你们两个之前在贵月楼门口见着我眼神很是不对劲啊?”
周长胜心思没有刘进那般缜密,不知该如何去解释,他挠挠后脑勺回道:“大人多虑了!”
韩远斜着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告诉你,虽然我不喜欢烟花之地,但一想到有那么多女子要以此赖以生存,我的心情就无比复杂与沉重;你以为我待会会与铁阁主一起寻欢作乐?那你错了,我会对她们讲解人生意义,并开导安抚她们,要知道时间久了,她们难免心中会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有所怨言,会抱怨世间对其不公,如果你们以后去的话,尽量对那些女子态度好点。”
周长胜听完韩远的话都懵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啊!他原认为韩远维护京城的秩序安稳,仅是心系寻常百姓,却未曾想到他连青楼里的皮肉女子,都怀着如此怜悯之情,至于韩远为何突然与他说起这个,他倒是未曾去深想;他越发的敬佩起眼前这位年轻自己不少岁的大人,于是他朝着韩远恭敬的弯下腰,抱拳作揖道:“大人为官实属百姓之福,若每个官员都如大人一般,这天下皆可太平!”
韩远微笑的点点头;
“大人,您请回贵月楼为那些苦女子开导,属下继续去巡视街道了!”周长胜直起身又说道;
“好,辛苦了!”韩远拍着周长胜肩膀说道;
周长胜急忙回道:“大人您更辛苦!”
韩远便不再与其言语,随即转身往长乐街走去;
周长胜看着韩远背影心里想着:“大人实属吾辈楷模!”
韩远转身后则在想着:“还好是周长胜好忽悠,若是换做刘进,这番说词怕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没过多久,韩远就到了贵月楼,他在一楼找到龟公,告诉他若是有一名铁姓男子前来,便让他带到自己所在的雅间;
龟公点点头示意明白,随后韩远便上楼回到了赵老所在的雅间。
另一边,刘进到将满阁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走到门口与两名守卫说明了来意后,守卫见刘进穿着白氅,也知道韩远现在就在城门司任职,便带着他上了楼;
当守卫带着他来到铁河的房间门口时,铁河恰好开了门准备出来,他见守卫领着一名巡卫前来,表情显得有些疑惑。
“阁主,这名巡卫说韩公子有话让他前来传达。”守卫向铁河解释道;
铁河闻言,对着刘进说:“进来吧!”说着他又转身回了房间;
于是刘进便跟着进了房间。
房间门关上后,刘进便开口道:“见过铁阁主,在下刘进,现跟随着韩大人。”
刘进是从外地入京的战者,铁河自然不认识他,因此刘进才会向铁河做自我介绍。
“韩远派你来有什么事情?”铁河点点头问道;
“大人请您去贵月楼一叙,以还阁主的恩情。”刘进抱拳说道;
铁河闻言眉头一皱,他自然知道贵月楼是什么地方,但他向来不喜欢去那种风月之地,于是他回道:“你回去告诉韩远,好意我心领了,往后能记得将满阁的情就行!我就不过去了。”
“可是,大人已经订好了雅间,备好了酒菜在等您了。”刘进继续说道;
铁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回去告诉韩远,我不喜欢在那种地方喝酒,要是真想请我喝酒,让他自己来,且换个地方。”铁河有点不耐烦的回道。
刘进见状微笑说道:“大人还告诉属下一句话,天降京城,机不可失!”
原本刘进以为他说了这句话后,铁河必然会神色一转,然后欣然告诉他自己等下就会过去;
哪知铁河听完后完全没有反应,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刘进,而刘进则有些疑惑的看着铁河。
“没了?”铁河皱眉问道;
“没了!”刘进迟疑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与韩远说的不一样,铁河明显就没有想去的意思。
“那你可以回去复命了!”铁河淡然道;
见铁河依旧如此,刘进面露难色道:“可大人说您听到这暗号就一定会去啊!现在阁主您不去,我这回去没办法复命啊!”
铁河疑惑道:“暗号?”
刘进急忙点头;
“就是刚才那句啊?大人说这是他与您之间的暗号呀!阁主您忘记了?”刘进急促说道;
铁河心里想着:“什么暗号?韩远在搞什么鬼?‘天降京城,机不可失’这什么意思?”
于是他准备告诉刘进,自己与韩远之间并没这个暗号;
“你”
铁河刚说了一个字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他心里又默念了一遍那所谓的暗号;
“天降京城,机不可失,天降,机不可失,天机,难道是?”
想到这,铁河心中突然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