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心生孩的时候,正是刚刚初春,天气还有些凉。
从下午时就开始疼了,四月忙着叫早准备好的稳婆去准备东西,又亲自一一看了一遍,保证不出差错。
顾温心看着四月忙碌的样子还劝着她宽心,说也没那么疼,结果到了晚上时就一阵一阵疼的直哭。
四月一直在里面陪着,顾容珩和顾明夷也早早的回了,叫人去看着那头动静。
国舅府的也派人过来问候,顾容珩此刻没有耐心去搭理,只叫人在一旁等着。
一直等到了子时,顾温心还没生出来,顾容珩担心,叫了婆子去看看,没一会那婆子就焦心的过来说二姑娘是头胎,生的要困难些,遭罪也要多些。
顾容珩便问:“有大碍没有?”
那婆子便道:“现下看着没有大碍,只是二姑娘喊疼说没力气了,中间晕了一次,夫人用人参续着,这会儿醒了来,可孩子迟迟不出来。”
顾明夷也心焦,站在小厅里渡步。
毕竟是男子,帮不了什么忙,顾容珩紧皱眉头,只道:“不管怎么说,二姑娘才是要紧的,人不能出事,孩子另说。”
那婆子听着诶了一声,又连忙退了下去。
这头四月紧紧握着顾温心的手让她再用力一些,顾温心嘴里咬着棍儿,额头上涔涔冒汗,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底下接生的婆子对着四月道:“夫人,瞧着这样是生不出来了,还是得站着。”
四月瞧顾温心随了她,骨架不大,生头胎便困难些,便叫婆子去梁上搭绸带。
顾温心被母亲带着去拽着带子,又是一阵阵疼。
里屋里的动静一直响到了天色近白,里头的屋子里才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
一直等在正房的顾容珩和顾明夷听到婆子带来的消息,连忙往顾温心的院子里赶过去。
在帘子外头站了一阵,就见四月掀帘子出来,顾容珩就问:“温心可好?”
四月点点头:“一切好的,这会儿她正累的睡了,婆子在里头收拾,丫头打水来给她擦。”
又看了顾容珩一眼,笑道:“双生子呢。”
“婆子洗了我抱出来给你们瞧。”
说着四月又走了进去。
顾明夷听到母亲的话脸上也带起笑:“我做舅舅了。”
顾容珩笑了笑,叫顾明夷一起去坐着。
没一会儿四月和一个婆子抱着孩子出来,才刚一出来顾容珩和顾明夷就站了过来。
四月将怀里的小家伙放到顾明夷手上,低声道:“抱抱你外甥。”
顾明夷连忙小心翼翼的就将母亲手里的小团子抱在了怀里,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去逗了。
顾容珩自觉的从婆子手里抱着另一个小团子在怀里,对着四月问:“承安可来信说取名了?”
四月笑了下:“承安说让你取名儿呢。”
顾容珩就挑眉看着四月:“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取名儿?”
四月拉着顾容珩去坐着,抿了唇:“承安来信说他没你有墨水,要劳驾岳丈费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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