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延推了推厚重的眼镜，身形一闪便截住了小白的动作。
小白两颗小尖牙咬着唇，手下的动作却越来越狠辣，它是妖灵，而且是被加持过的妖灵，对上李莫延这个半吊子守护灵，虽不至于落下风，但一时之间脱身去杀鸳，也是不可能了。
封耀走到我身边，眼神认真的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明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又为什么偏偏要狠心至此？”
“因为……他不配！”我转过身，银白色的眸子，看进了封耀的眸中：“我这双眼睛告诉我，他不配！”
封耀似乎是被吓到了，他退了一步：“你的眼睛……”
我眨了眨眼，银白色的眸子泛出淡淡荧光：“它告诉我，他的心早就没了，他早已变成了魔鬼，守护灵太稚嫩，被他的外表所骗，以前死去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自愿的，而你看……”
我抬手指给封耀看：“他的眼里，可有一丝感激？李莫延为他拼劲全力，他可有一丝动容？他眼中有的只是偏执的贪婪，和毁灭一切美好的疯狂，守护灵心太软，因为送走了鸯的元神而心生愧疚，而鸳就是利用了他的愧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放过自己，包括现在与小白的战斗，他不会感激，更不会因此动容，他觉得那就是应该的，他……只是个魔化的妖灵而已。”
封耀抿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因为他看到了鸳那双眼里极度的疯狂，还有对李莫延极致的憎恨。
“另外，你有一点说的对了，我……从不会插手人类的命运，生则你幸，死则你命，不要以为有了能力，就可以改变人的命运，有那样的想法，不会改变既定事实，只会让被帮助的人更惨，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而已。”我浅笑，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也是你们那个世界可以存在至今的倚仗，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