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在船头,远远瞧着风雪中矗立的绣楼,越发惊叹,这样大的家业,陆家还能把姑娘嫁给他的徒儿,可见是真心看重了。
钱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到码头搬药材,“大公子,医女这两日劳累,也有发热之相。”
陆云风已经想到这种情况,“楼里生病的人就各自在自己屋里不要随意走动,下午李大夫熬上一大锅药汤,还未生病的就都来喝上一碗,这几日发热的人找李大夫看,让医女休息休息。”
转身又道:“劳烦李大夫了。”
李大夫还是头一次见到绣楼和纺织厂里的人,“这是有多少人?”
钱嬷嬷很快带着李大夫安排好了住所,在纺织厂的北面有几间屋子,并不华丽,却也干净整洁,雅致清幽,“这是接待来往生意人都住处,这几日还请大夫暂住此处,绣楼和纺织厂共两百三十八人,劳大夫操心了。”
纺织厂和绣楼外人不可随意进入,外来商人可短暂在此落脚,双方谈合作也会方便。
李大夫把药材和诊箱放好,很快就有人来看诊,原本那些女子不敢轻易来,毕竟大夫是男人,后来还是钱嬷嬷全程在一旁陪着,绣娘和织娘们才安心地来。
一连天,县城都很紧张,到处都是药味,秦小舟又吃了两副药,发热才慢慢降下来,“绣楼那边怎么样了?”
陆云风端着药碗喂她吃药,“你放心,这两日李大夫在绣楼坐诊,绣楼和纺织厂的人都已经有所好转,你好好休息。”
秦小舟没什么不放心,蔫巴巴地躺在床上,全身汗湿没有力气,盖着被子热被子又冷,一冷一热越发难受,果然是病去如抽丝。
陆云风用热毛巾给她擦脸,又仔细擦手,“今年冬天来的又急又促,只怕年前会很冷,县令前两日已经下令不许将粮食卖到外县去。”
陆燕听说秦小舟醒了,跑进来,手里端着个盘子,上头是两个小雪人,“嫂子,雪停了又下,外面的雪堆的有我腿高,这几日生意都不好,我就让马大叔不要出摊了,家里的鸡冻死了两只。”
“那就把烧烤摊改成火锅店吧,我想吃火锅了。”秦小舟突然嘴馋,想着想着感觉人都有力气了,“今晚就吃火锅,赏雪吃火锅,绝配。”
陆云风不知道什么是火锅,仔细询之后就在屋檐下支起桌子和炉子,让人去买了铜盆回来,一切准备就绪,按照秦小舟给的配料炒火锅底料,很快辛辣香味就从小厨房传出来,陆燕很是兴奋,“嫂子嫂子,你想吃什么?”
“羊肉五花肉虾都吃,有藕吗?想吃藕。”秦小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让绣楼那边做一到排骨炖萝卜吧,喝点肉汤,多吃萝卜,能少咳嗽,适合大病初愈吃,也送一点过来我们吃。”
大病一场还能想着吃就是好事,陆燕欢欢喜喜跑出去了,景月在院子里打井水要洗菜,秦小舟穿好衣服出来,越躺头越昏沉,就出来走走,这会儿雪还在下,没有风,只有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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