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时肆敏锐地嗅到关键词。
“能当上智慧女神你肯定很聪明,这个副本就靠你了。”雀斑女拍了拍时肆的肩膀。
时肆默默躲开对方搭过来的手,眼神里尽是疏离,“侥幸而已,我也不是每次都能保证顺利通关。”
“大家还是各凭本事吧。”
从雀斑女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上来看,雀斑女跟原主的关系并不算和善。
甚至雀斑女看见时肆的第一眼,并没有欣喜说什么“太好了,你还活着。”
反倒是有种“你居然还活着”的不可思议。
雀斑女对时肆过去的经历毫不关心,却仍旧大言不惭地指望靠对方通关。
因此时肆判断,雀斑女和原主在规则怪谈还未降临前的关系,更倾向于领导和下属。
当然,这是委婉点的表达。
用更直白的话来说,就是校园里的老大和小弟。
“呦,你这是装上了?”
雀斑女夸张地张大嘴巴,似乎没想到时肆会拒绝自己,“当初跟我做同桌,屁颠屁颠追着我,帮我写作业、买水的样子都忘了?”
“可是现在成神了,都敢跟我划清界限,各凭本事了?”
雀斑女都快把嫌弃和厌恶写在脸上,“也不知道你是什么狗屎运,竟能杀了主神。”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敢蹬鼻子上脸,忘了以前是怎么狗仗人势,依靠我的势力装蒜。”
狗仗人势可不是个好词。
时肆也不知道是说雀斑女有文化还是没文化了,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经过一番交流,时肆大抵明白这场同学聚会果然跟她想象中一样复杂,也隐约察觉到,原主在校园时期不是好人。
“笑话副本在笑话饭店举行,邀请人还是杨钰?”雀斑女的眉毛诡异地扭在一起,看上去颇为嘲讽,“倒真成了笑话了。”
时肆的心沉得厉害,本想再说些什么套话,可雀斑女转头抽烟,默默看窗外风景,不打算搭理她。
“……”沉默许久,时肆还是决定在车里找找线索。
她起身沿着过道走,直到走到大巴车尾端,看见一张熟悉面孔。
褐色的羊毛卷,精致的面容,略带森系的衣服,这人不正是白雪吗?
白雪始终把头埋进窗户,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大巴车的最角落,生怕被人看见。
当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时,白雪轻轻侧头,用不安地眼神不断打量。
与时肆四目交接的瞬间,白雪的表情十分心虚和尴尬。
“……白雪?”时肆挑眉。
这大巴车的位置不算宽阔,刚才又很安静,她和雀斑女的对话,白雪应该听得一清二楚才对。
而且白雪先上的车,时肆后到,白雪的位置应该很轻易能看见车门打开,谁从外面上来。
也就是说,在时肆上车的那一瞬间,白雪就该知道她来了。
可性格热情爽朗,跟东北姑娘一样的白雪,怎么会在见到时肆后半天不敢出声?
甚至害怕地蜷缩在角落,被人发现还一脸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