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时肆知道塔尔塔洛斯里面的诡异都不是普通副本的垃圾npc,每个都很厉害。
但她没想到连试炼者天赋都难以压制。
行客气恼地掐住阮贰的脖子,正准备用力捏断颈椎时,被一股甜甜的桃花味吸引。
然后他把手伸进阮贰裤兜,摸到契相知相赠的桃花香袋。
随后又勾了勾手指,时肆身上的竹叶香袋也顺势飞了过去。
行客把两个香袋放到鼻子下面,使劲嗅了一口,“是她让你们来的?她想干什么,破坏我的婚礼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肆的错觉,行客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还挺高兴。
“告诉她我们没可能了,我又结婚了,而且要跟归一幸福生活,还要告诉全世界我们的喜讯。”
“你们赶紧回去告诉她,我已经在准备发喜糖了,最迟下午喜糖就能送到她手里。”
阮贰明显察觉到行客身上的戾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刚才的危机好像莫名其妙解除了。
“行,我转告她。”眼看对方不打算杀自己了,阮贰当然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行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除了破坏婚礼,她还有没让你做别的事情?”
“说你是个有些别扭的孩子,心肠不坏。”阮贰尽可能还原契相知说过的话。
“我呸!到现在还装作一副大度姐姐的样子,真恶心!谁需要她这么说?我要洞房了,你们赶紧走!”
行客原本平息的态度,又被这句话点燃,恨不得抓起扫帚把时肆和阮贰打出去。
李归一虽然没说话,但头早就摇得跟拨浪鼓。
夜黑风高夜,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他又没有拒绝的权利,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阮贰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把“我拒绝”写在脸上的李归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只得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时肆。
“看我也没用啊,保命都不错了。”
时肆赶紧摆手,表示自己没那么神通广大,并再次眼神示意李归一忍忍,丢屁股总比丢命强。
但李归一持续摇头,恨不得把脑浆晃出来,颇有言语上的亏他吃就吃了,若是身体再承受撞击,就要咬舌自尽。
时肆唉声叹气,只恨自己怎么认识这么一个累赘,冒死开口:“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玫瑰花香,也有契相知送的香袋吗?”
“对啊,怎么了?”
行客既像沉浸在蜜罐中那样甜蜜,又像吃到什么苦瓜一样痛苦,表情是说不上来的纠结,“我才不愿意戴这破东西,是她非让我戴!”
“你们可不要以为我稀罕这破玩意,巴不得扔老远,碰一下都嫌脏!”
时肆暗中寻思自己只说了一句,行客就喋喋不休说了那么多句找补。
表面上看起来很讨厌契相知,其实内心相当在意。
“契相知让我托句话给你,说这么久不见挺想你的,有空一起聚聚吧。”时肆撒了句谎。
“!”而听到这句话的行客,整个人猛得精神起来,眼角都带着笑意。
“谁要跟她见面?就那么一个带着面具生活的人,装模作样、装腔作势,见她我就恶心!”
话虽这么说着,行客却不自觉拿起木桌上的镜子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