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她是他的上司黄丹郡的郡守,便是没有这个身份,她也是天家儿媳,背后站着的父皇,他们如此看不起自己就是看不起父皇。
也不知道他心中怎么想着,明明都有父皇的命令,可是他却对自己不敬,明明自己不想在岷县学习,还非得要给她冠上一个赶人走的名声,她如何如何委屈,求父皇给自己撑腰。
最后,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心尽力教导这些县令,一起带这些县令发展黄丹郡,让黄丹郡乃至东黎国的百姓,吃饱穿暖手有余钱,提醒皇上珍重身体,别被这种无能狂怒,东黎国的废物给气到。
写好以后,奏折上官浅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入宫中。
几乎是当天就送到。
皇上看着这封奏折,眸光半眯了一下。
聪明的人,看事情总不会看表面。
黄丹郡的县令一起去岷县拜见,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县令之中有一个人,隐约成了黄丹郡隐形的郡守,让这些县令听从这个人的话。
“朕的命令也不听,那朕也不需要这样的官员,来人,将奏折上的县令一一罢免,让韩翰林院安排人顶替。”
皇帝顿时大怒。
之前他册封上官浅为黄丹郡郡守,朝堂之中的百官都没有说话,反倒这些地方上的小官,居然闹腾起来。
谁给他们的胆子?
还敢私下结党,共同抵制上官浅,一群不知道办实事的家伙,那他就撤掉这些人,正好换一批听话的,才能好好辅佐上官浅继续研究发展。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皇帝震怒。
命钦差带着一队禁卫去岷县罢免这些官员,将新上任的官员送去岷县,由于上官浅的供给,一行人劝说不动皇上,也越发意识到上官浅得了圣心。
……
岷县。
权远目睹了一切,瞠目结舌。
“上官浅,你这样好吗?岷县一共一百一十三人县城,这一走,就走了六十个人,朝堂的人只怕会以此来攻击你吧?”
权远微微有些担心的说道。
上官浅淡淡一笑:“所以,我才先下手为强,写了奏折告状啊!”
“嗯?”权远有些看不懂上官浅的操作。
上官浅端着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喉,方才道:“东黎国也许却将相之才,京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牵一发儿动全身,动不得。可县令算什么?每三年一次的科举,进士,同进士有多少,能做官的又有几个?”
权远一下子了悟。
“别说只走了六十个人,就是岷县的县令全走完了,只要皇上想,也能顷刻间换一批出来。”
上官浅对这一点极为自信。
权远也渐渐明白了。
“这些县令一起前来,肯定提前见过面商量过,皇上最介意结党营私,怕是要怀疑黄丹郡背后有人掌控。”权远淡淡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