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驿长呢?”
上官浅从楼上走下来,看着坐在桌边,脑袋一晃一晃的驿臣,随口问道。
驿臣猛地惊醒,看到上官浅连忙露出一抹笑容:“啊,是县令大人,是这样的我们驿长有点事情出去忙了,他临走之前吩咐我们照顾好大人,大人是要吃早餐,小的这就去让人准备。”
说着嗖的窜了出去。
上官浅看着跑走的人,轻轻眨了眨眼睛。
驿长居然还没有回来。
昨天晚上对方去了什么地方?
随着早餐端上来,权远等人也陆陆续续都醒过来,一行人坐在一处,正吃着早餐,就看到左利一片疲累的从外面走进来。
“左利驿长,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一脸疲累,好似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上官浅抬眼看向左利,淡淡挑眉。
对方神色疲累,一夜未睡也就罢了,面上还带着郁气,好像事情没有如自己的意。
这是与背后的人谈崩了?
“这不是家中孩子病了,哭了一夜,这不就一夜未睡。”左利微微一笑,抬眼看向上官浅,客气道:“大人,下官这就通知岷县的县衙的师爷来接您,只是岷县事情多,也不知道师爷能不能今天就到,不如大人在驿站在住一晚?”
“不用了,我今日就带着人过去,若是驿长不放心,那就随我一起过去如何?”上官浅淡淡一笑,言语官方客套。
左利顿了一下,沉吟道:“如此也好,那下官便送大人一程。”
吃过早餐一行人上路。
上官浅让权远他们去另外一辆马车,自己与左利坐上一辆马车:“左大人可有话与本官说?”
左利看向上官浅,轻轻一笑:“能以女子之身前来此处任县令,大人自然是聪慧的紧,想必已经猜测出左利与那岷县之中的土匪有那么一二交情。”
“可不是什么一二交情吧?”上官浅从马车车厢之中去过一盘点心,把盘子往左利的方向推了推,自己拿起一块:“左驿长在土匪之中是什么身份,要是没有点身份,那边是被人拿捏住了,否则也不至于杀人放火的事情,全让左驿长做。”
左利眸光轻轻动了动:“如果我说我是岷县岷山之中那群土匪的二当家,上官大人要怎么解决我?”
“怎么解决?招安,左驿长可愿意?”上官浅吞下口中的点心,噙着一抹笑,慵懒淡淡说道。
左利轻轻眨了眨眼睛:“大人当真是金儒之女?”
“不像吗?”上官浅反问。
她这张脸有一半长得像母亲,不熟悉她父亲的人,打眼看她,会看出与母亲的几分神似,也因为如此他的身世才不会叫人一猜就猜出来。
“像的确有几分像,只是未曾想,大人消失多年,居然是嫁人生女。”左利似叹息着说道。
上官浅观察左利,发现对方似乎对她娘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左驿长,说说那位金儒县令的事情。”
“大人不知道这些?”左利反问。
上官浅坦然道:“我娘亲不知道为了什么,从不曾提起从前的一切,我也是因缘际会走到人前,方才知道不少。”
“你娘亲是个很厉害的女子,大人你看现在的岷县,那边一处桑林,便是你娘亲任县令的时候种下的,岷县也因此采桑养蚕,渐渐富饶起来。你母亲可以说在岷县的再世恩人。”左利似乎在回忆当年的一切。
上官浅静静的听着:“我娘亲会武功吗?”
“你娘亲不会武功,但她的身边跟着两个男子,一个一身蓝衣,满身都是药香,他在此治病救人,并且传授岷县的百姓医术。另外一个男子一身白衣,带着一方面具,无人见过他面具之下的容貌,武功高强,一剑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