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鲁负责拍下的这块地主要就是当年京城钢铁厂遗留下来的,整个厂区都是当年苏联,东德援建或是我们依葫芦画瓢仿建,我去现场看了,太麻烦!
老王为此把老鲁骂的狗血喷头!但是没有办法,老鲁也是出于好心。现在骑虎难下!也正是老鲁解决了当地政府的燃眉之急,烫手山芋。所以各方面都提前打了招呼,可以给予最大的优惠和照顾。
现在老王也在召集公司的规划部进行集思广益,效果不是太好。主要就是搬迁那些老旧设备与旧房就够喝一壶的!”
马小云再次重复说起这块心里的石头,也是想暂时发泄一下,既然杨骁把官长都喊过来,那么说来可能有些眉目,想法。
这时快餐店门口突然涌进好几个人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短头发相当精炼的女子,戴着黑框眼镜,简便西装白色的衬衣领子露在外面,袖口直接就撸在手肘处。
“姐!这里!”
相里李的高跟鞋“噔噔噔!”快步走过来,杨骁起身打了招呼,转身坐到铁军,官长身边,相里李顺势坐在马小云的身边。
“你们自己找地方坐,想吃什么自己点!今天是奔腾大厦的老板请客!”
相里李说着自己先乐不可支,顶了一下马小云。
马小云叼着吸管,手指头指向杨骁点了一下。
相里李看都不看服务员拿过来的菜单,
“金枪鱼披萨,7寸,土豆沙拉,柠檬红茶,冻的。”
然后看了一下桌上12寸的黑椒小牛排披萨,夹过一角熟练分解成小块,
“嗯!味道还不错!”
“等一下有没有时间?!”
“嗯,还行。杨骁,有什么生意照顾?!”
“那就好,等一下,我们去个地方。”
相里李点点头,大家都是行家里手,打交道也是多年,都知道对方的做事风格,脾气性格,所以都没有多少废话,点到即止。
马小云咬着饮料吸管,看着杨骁不紧不慢吃着披萨,心里安定许多,她刚刚才说了一下基本情况,杨骁已经知道该做什么,时至今日她已经没有多少奇怪的想法对这个走一步已经计划好了三步的杨骁。
相里李的披萨上桌,她推向马小云这边,
“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
马小云夹起一角,叉了块鱼肉慢慢咀嚼一下,点点头。
“嗯,还行!”
相里李夹起另一角放到官长的盘子里,
“看你喔现在瘦的!这的是减肥呢?!”
官长无奈摸了摸自己的脸,摇摇头。
这生,冷,犟,撅的陕西话让马小云,铁军听起来好像两人有仇似的,看着杨骁忍着笑看着远处,官长于是捅了他一把。
“相里,天通苑的四期的那个万达广场进度怎么样了?!”
相里李端起小份的沙拉转头示意马小云。
马小云用汤匙挑了一块问了一句。
“差不多了,有前面那一个打底,算是摸到你们王总的脉门了,不亏是东北过来的,什么都要求大!
他做这么密干什么?我看着距离也不是太远哪,从一期到四期。”
“还不是主要是太集中了!你想这一下装进去七八十万人,这购买力,消费市场得多大,就这样还是杨骁强力阻止建四个这么大规模广场。”
“哦?!为什么呀?!”
相里李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看着杨骁。
杨骁不自觉拿出香烟,马小云的汤匙已经指向旁边的“禁止吸烟”的牌子。
“还是要留一些烟火气的吧!都是大型购物广场,吃喝玩乐太过于集中不是好事情。边边角角的餐饮店,小商店这些的存在,才是生活的一部分。
毕竟你们建的那个广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营业,老百姓的生活起居还是围绕着这些小店不是。”
“欸!杨骁这个想法很好啊!虽然听着保守,但是接地气哦!现在是有些超前了,什么都是高,大,上,好像咱们这里都是有钱人似的。面对普通老百姓生活方面考虑的是有些不周到。”
“没办法,这是现在的大趋势,你不可能又要建超大型国际都市,又要考虑普通百姓,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事情的确考验领导的智慧,
所以在尽可能的范围之内,我们自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你别说,也确实比较费事去说服已经那些掉钱眼里的大佬们!”
“不是有小云在呢嘛!是吧?!”
马小云点点头,她现在跟随杨骁的脚步脾性方面也比较接近,就像现在聚餐的这家披萨店,一切都是以务实为主。
不像马小云的一些朋友非五星级酒店不住,吃个饭都效法欧美,什么西餐,红酒。既不好吃,有浪费时间。
众人快速解决这一餐,分坐两车开往老鲁拍下的钢厂遗址。
这里总面积60多万平方米,大致可分为6个片区,具有典型生产性规划布局的特点:路网清晰,厂、院空间清晰;一部分厂区建筑作为工业遗产完整地保留下来,
工业厂房错落有致,砖墙斑驳,管道纵横,墙壁上还保留着“文革”时期的标语。那些过去工厂的管道、阀门、钢铁支架、车间铁门已被居住于此的部分画家涂鸦成现代艺术品
厂区的生产厂房多为锯齿形现浇简壳结构,室内空间较高。其中帆状部分厂房采用锯齿形现浇筒壳结构,梁柱形式为弧形y状结构。
结合梁柱结构功能,北侧屋顶采用横向天窗,窗户平面向外倾斜一定角度,有利于消除侧剪力,结构上更加合理。
一排排高大的裂解炉和铁塔锈迹斑斑,纵横交错的管道、巨大的发生罐、高高的烟囱,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异常高大雄伟。
厂区现在保留下来的家属楼还是苏式的赫鲁晓夫楼,都是五层,四四方方的红砖结构,现在入住了不少画家和搞艺术的人,里面基本都是凌乱不堪,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也没有常住之意。
工人俱乐部的窗户玻璃基本都保留不完整,破碎的玻璃犬牙交错,里面的靠背坐椅也已经被拆卸不少,上面的金属配件也是值不少钱。
厂区内的大澡堂还是区分男部,女部,挑高到两层楼高的广阔空间,已经没有水的池子里肮脏一片。
这里没有分到房子自己改建的一些平房也住有人,或是小卖店或是画廊,都是自由发挥其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