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冷眼旁观的李溪竹,李风亭此时的表情十分的难看。
少顷,李溪竹嗤笑一声:“这就是你们的计划,连个学生都打不过还妄想染指故国?”
李风亭像是被这话激怒,他猛然转过头死死的瞪着李溪竹,他铁青的脸皮微微抽动,双手攥拳又松开,随后他长舒一口气讥讽道:“父亲口口声声说着最疼爱芳筵,没想到见孙女遇险还面色不改,儿子不如父亲。”
李溪竹大袖下的手指微颤,他闭上眼睛面不改色的吐出一句话:“祸国殃民,死有余辜。”
“哼!”李风亭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走到门前,准备出去时微微侧头:“如果父亲以为圣源会的脚步会被阻止,未免有些过于小瞧我们。”
“这间雅室是我为父亲特意准备的,稍后会差人送来琴棋和纸墨,还请父亲在这里小住些时日。”
说完他走出房门,守在两边的侍卫伸头看了李溪竹一眼,随后关上了房间木门。
李溪竹静静的跪坐在桌案前,原本挺拔的腰背慢慢松垮了下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暮气,像是老了十多岁。
李风亭站在房间外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看了身边男人一眼,用高丽语说道:“通知帝都方面所有的李家人,全力协助在大夏的外籍参赛者隐藏,同时尽量防止自己身份暴露。”
“是。”那人准备离开时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二爷,那些已经曝光身份的人呢?”
李风亭没有说话,眺望着不远处的莲花池,池中几条锦鲤欢快的游动着,旁边那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出。
看了一会李风亭转身离开,留下了轻飘飘的几个字:“让他们为家族尽忠。”
那人身体一抖,微微低下脑袋。
听明阁会议大厅,几名老者面色阴沉的听着孙秘书的汇报。
不久后孙秘书合上文件:“情况就是这样,奔兕军严格把控了每一个出口,玉鹿军团已经派人进去救助伤者,至于最后的处理决定他们还在等待回复。”
大厅内静悄悄的,吴天演的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养气功夫还算不错的他此时也有些烦闷。
砰!
见吴天演没有说话,军装老者顿时拍桌而起:“还想什么呢,都特么呼我们的脸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说那群鬼子怎么想到拿参赛当条件,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
老者越说越生气,瞪着眼大骂道:“麻了个把子的狼崽子,老子这就带人端了他们去。”
“回来。”长脸老者冷着脸训斥道:“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这能解决问题吗?那些被送来参赛的选手非富即贵,像鹤田家的那个女娃,动了她就等于打了扶桑军方的脸,到时候全世界都是我们的敌人了。”
“国家机器之所以被称为国家机器,就是因为关键时刻要像机器一样冷静,如果被情绪主导了理性,最后被反噬的还是我们。”
不提鹤田家还好,一提军装老者更是火大,他指着长脸老者破口大骂:“你个鳖孙,老子以前就看你不顺眼,没想到老了还是一样瓜怂,艹你大爷的。”
常年位居高位的长脸老者多少年都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了,气得他脸色涨的通红,身体不断的颤抖,想骂回去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吵什么。”吴天演拍了拍桌子不满的瞪了两人一眼:“都坐下,整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小孙,从周围几个地区调遣军队驻守帝都各大要道,不要放任何一人离开帝都。”
“同时在平台发布追杀任务,配合军方抓捕所有外籍人员,反抗者可以就地格杀。”
连续两条命令下去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吴天演这是要直接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