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悍，文人的气质已被杀气所替代。
无论何时何地，贪腐都无法避免。
在王悍的时代，只要有一点权力，都会在权限范围内尽可能地刁难他人。
正因为深有体会，他对贪腐才会有如此强烈的肃杀之意。
后世无法实现。
但现在，他面前站着朝廷最重要的诸侯，或许真的能按他的想法扫清贪腐。
“杀，说来简单。”
宁王失落地说：“如今朝廷，十个官员九个贪，哪还有真正的公正廉洁？贪官都杀了，朝廷岂不是空了？”
“恕我直言。”
王悍直言不讳：“大乾王朝继续如此，还能维持多久的江山？”
“二十年？”
小宁王也曾深思这个问题，结合各国的反应，他计算出了一个确保安全的期限。
“不，至多不超过五年的时间。”
王悍直截了当地说：“王爷这次亲自率领贡队，是否因为朝廷中无人可担当此任呢？”
这一问，让小宁王顿时怔住。
的确。
若朝廷内有可靠且不贪腐的官员，何须他来委屈自己呢？
名义上是进贡。
可到了狼国，还不是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
“王爷高风亮节，愿意为了大乾舍弃尊严，忍受狼国的侮辱。”
王悍眯起眼睛：“然而，你的这次出行，却向世人宣告了一个事实，大乾王朝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无人可用。”
“王爷，如果你是狼国的君主，你会放过这样的良机吗？”
小宁王张口结舌，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如今朝廷，贪腐盛行。
这些贡品落在那些人手中，恐怕到了狼国时只剩下九牛一毛。
狼国的胃口越来越大，索求的贡品逐年增加。
正因如此，小宁王才主动请缨，承担起护送贡品的任务。
按照王悍的说法，难道他的做法是错的？
“先生是说，本王不该去？”
“可以去，只是方式不同。”在这样复杂微妙的局势中，稍有不慎就会被狼国轻视剥削，甚至可能引来军事冲突。
小宁王如行走在薄冰之上，危机四伏。
听到王悍的见解，小宁王不禁困惑：“那该如何去做？”
“当然是要展示大乾王朝的强大国力。”王悍笑着说：“王爷谨慎是对的，但如果一直遮遮掩掩，难免会让人轻视。”
“要想展现国力，就得打出大乾王朝的威严。”
“自古以来，谈判桌上就没有和平共存，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实力。
小宁王想到的是军队的标准长枪，不同于民间武术用的枪。
那种枪是为了战斗而设计，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
然而，他不知道王悍所说的其实是现代火器，而非他想象中的冷兵器。
不过，核心意思大致相同，就是要展现力量。
小宁王恭敬地鞠躬：“请先生指点迷津！”
“其实并不复杂。”
王悍对小宁王的态度很满意：“现在就有个展示实力的机会，就看王爷是否有勇气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