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笙幽幽冷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人……”
那貂寺脸色大变,尖声叫道:“皇上,他不是人!”
砰的一声,死老太监被人皇手指轻动击飞在殿角,哀哀半天也起不得身,最后被两个小宦官架起从侧门出去。
“聒噪!”
龙椅之上的人显然心情并不好,他看着张笙,问道:“你打朕爱将在先,闯朕宫城于后,当真以为朕这天下共主是泥捏的不成?”
张笙抱膀站定,扫了一眼被抬到宫殿之内的杨虎臣道:“年轻人火气忒大,一言不合便要找揍挨。”
杨虎臣拜服在地道:“陛下明鉴,臣前往探查,正撞见此人无故毁坏寺庙,擅自收拢阴魂,臣与之激战半夜,终于失手被擒!”
旁边张笙嘀咕道:“小伙子火气大不说,还挺能吹……”
周围几个战将也都连连点头,深以为然。此人力大非凡,神力深不可测,只是一合便能击退几位神将联手,怎么可能与区区毛头小子激战半夜?
几人表情落在杨虎臣眼中,气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他大声诉告:“臣本不欲与他相斗,实在是因为此獠伙同他人侮辱陛下,喝骂朝廷,臣才一时冲动……请陛下以人皇之威,捉拿此獠!”
皇帝怒极反笑,但声音平淡中透着冷意:“呵呵,纵然你非凡俗之人,但上门来骂,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些?”
张笙道:“我与你素不相识,骂你作甚?只是骂你的另有其人罢了!”
说罢,从怀中人魂瓶里跳出个土地老头儿来,看到龙椅上端坐之人,发现果然不认识。实在是他不知是哪朝哪代被敕封的土地,皇帝轮换的太勤,无论魏晋也属正常。
到了皇宫大殿之上,土地老儿也不怯场,矮矬的身子往鎏金的地板上一坐,脱下只破旧草鞋来。
殿内之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这小老头打算做啥。
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更是眉头猛皱,他从来不曾见过如此行径无礼之人,若是有臣子内侍胆敢如此,早就被推出大殿打杀哩。
但此时,有张笙坐镇其后,只得忍耐。
啪!
只听得脆响。土地老头奋力将破鞋打在鎏金地面上,缺了门牙四处漏风的嘴张合之间便开了骂。
且听他骂:
“不知哪来野国君,沐猴而冠真可笑。
自古帝王皆爱民,竖子不知民重要。
心中只有金和银,不问生魂哭又号。
任由佛门度民魂,千家万户空寂寥。
君民若无舟水情,气运不足国早夭。
崽卖爷田不心疼,还敢自比舜与尧。
堂下文武皆废材,竟无人晓聚魂难。
三岁小儿坐江山,亦比你来做的好……”
声音沧桑粗糙好似从破瓦烂瓮中传出,回荡在空旷的殿宇之内,绕梁不绝。
“大胆!”端坐龙椅的男人第一次改变了坐姿,他身体前倾,手掌如龙爪般探出遥遥抓向老人。
张笙眼神一凝,衣袍挥出仙灵之力抛洒而出,将老人笼罩在内。
皇位上的男子已然被土地老儿叫骂声勾起了真怒,哪里肯放弃。
嗷!
大殿之内数条龙影闪烁,爪牙飞舞四处朝土地老儿压迫而来。
张笙稳稳站在土地老儿身后,海中礁石般岿然不动,只是催动仙灵之力将土地老儿护在身前。
土地老儿先是微微惊慌,但赫然发现自己被护住,当下便继续换着花样叫骂起来:
“荒草外,古道边,尸骨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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