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督军夜宿二姨太房里的使府内上下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两人结婚也有些时日了,除了婚礼当天出了那样惊世骇俗的事,这新娶来的二姨太竟成了摆设。府上的人还都纳闷,婚前三少还宝贝着紧呢,想尽办法地哄着宠着,怎么才结了婚就冷落了呢?都道这二姨太八成是没戏唱了,哪里想到昨晚三少去了还住下了,大约真应了那句小别胜新婚。直到今儿晌午两人才起来,三少不但丝毫不见疲惫,反而精神气爽。这二姨太脸蛋红扑扑的,躲在屋里怎么的也不肯见人。
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往后就更加理所当然了起来。自那日以后魏君澈几乎每晚都在她房里过夜,不过倒不是外人所说的夜夜春宵。这些日子两人虽同睡在一张床上,魏君澈却再也没有强迫她,不过动手动脚占些便宜的时候倒是常有。
他总是喜欢抱着她睡觉,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抱得紧,吃过几次闷亏之后,她倒是学乖了。许是入冬了,她的体质本就偏寒,浑身总是冰冷冰冷的,天气转凉了,就冻手冻脚的。魏君澈总是把她的双手包在手心里捂暖才拥着她入睡。有几次他像八爪鱼似的粘着她,大腿擦过她的脚冰凉一片,竟将她的一双小脚包在怀中捂暖。魏君澈的所作所为她不能说一点都不感动,只是碍于局势和双方所处的立场,他对她的好总是让她没有安全感。
虽然两人面上相亲相爱了,私底下却是各有各的算计。晨曦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纵然有他娇着宠着,若得机会还是要脱身的。上次婚礼闹过之后,魏君澈是打心底防着她,不但加派的人手将北苑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府内也不准她随意走动。
晨曦着实后悔当天的冲动之举,以至于现在寸步难行。不过婚礼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虽说过后魏君澈用了些手段将事情压了下去,但北地和江南不可能收不到一丁点风声。据她所知,魏君澈虏劫她之后便给箫霁北去了书信。箫霁北一直没有动作,一来是不知虚实,二来便是借此看看江南的态度,江南亦然也是这个用意,最后两家都按兵不动。如今事情闹开了,两家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晨曦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弃子一枚,生死听天由命,但总归是要有个说法的。
这天,戎惠来看晨曦,见她气色不错就打趣道:“妹妹可真是如沐春风,这脸蛋越发细腻红润了。也不知老三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不但让妹妹的病情好转,连人也跟着回心转意了。”
晨曦知道戎惠一准是想歪了,却也不好解释,只怕是越描越黑,“嫂子,这些日子不见可是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
戎惠呵呵笑道:“瞧,以前还是夫人前夫人后的,这成了亲便改了口,还不承认是我们老三的人。你们这对小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了,可怜我一个妇人去收拾烂摊子。都是老三这个没心肝的,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不知怎地就传到了司令的耳朵里,司令嚷着要枪毙了他,这不我去了一趟南洋好说歹说的才把司令这口气给按下。”
晨曦听桃子说过魏君澈自小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却唯独忌惮魏司令。魏司令在外公干,西部的大小事务就交给魏君澈全权打理了,有时就是戎慧也插不上话。晨曦觉得魏司令是一个契机,只是不知道魏司令对她是怎么一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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