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那穿着墨绿色锦袍的男子油头粉面,手里摇着扇子,一步三晃,走起路来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胧月斜了一眼,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他摇着扇子冷不冷。
绿袍男旁边的女子穿着薄如蝉翼的粉色蝴蝶纱胸衣,腰间束着葱绿色绣花软烟罗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梅花纱衣,肤若凝脂,腰若细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胧月看到这位在初冬还穿着纱裙的女子,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噫,真是看着都冷
女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偎在男子的身边,而那个绿袍男的手时不时在女子的后背游走流连,看着腻腻歪歪,怪恶心的。
“呸!”格佳木朝地上啐了一口。
“喂!唐管家,你过来,我妹妹看中了你们这宅子。”格佳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将唐管家捞了过来。
唐管家听见格佳木这话,脸上顿时一僵。
“啊这这位小小姐看中了我们这套宅子?”唐管家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胧月。
格佳木没好气地道:“当然啊,不行吗?”
绿袍男嗤笑一声,走了过来,然后上下扫了一眼胧月和格佳木:“你们看中了又能咋样?有钱买吗?”
“哼,瞧不起谁呢?”格佳木哼了一声,然后举起胧月的袖子,从里面掏出一沓银票。
胧月被格佳木的动作一惊,然后狂给格佳木使眼色。
啊这!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财不露白啊!
还有,你是咋知道,我袖子里有银票的?
格佳木无视胧月吐槽的眼神,扬了扬手里的银票:“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唐管家也是被吓得不清,他是根本没想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居然随身携带这么多银票。
唐管家狐疑地看了看胧月,心想,这位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旁边的绿袍男也是倍感意外,但他还是硬着脖子:“这宅子可是要五千两,你们这点银票够吗?”
格佳木听闻瞪大了眼睛:“五千两银子!这都够买成千上万的牛羊了!”
唐管家捋了捋胡子:“我们这宅子是唐大人请了长春城最好的工匠建造的,耗时三个月,耗费了不少名贵的木材和石料,这个宅子最低五千两银子。”
胧月一听,左右也不过五千两,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果能压一压价格就更好了。
胧月又给格佳木使眼色,示意她压价。
“唐管家,能不能便宜点,我与袁王的二十九子是故交,是他推荐我来的。”格佳木叉着腰问道。
“嘿嘿嘿,你们还真问起价格了?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这宅子我刚刚和唐管家定下了。”
穿墨绿色袍子的男子,将手中的扇子插在了后脖颈的衣服里,然后伸出手驱赶胧月和格佳木。
“大胆!敢对格佳木公主不敬,仔细你的脑袋!”格佳木身后的护卫见男子动手,立马拔刀相向。
绿袍男一听,咧嘴笑了起来:“公主?哟嗬,看不出来啊,原来你是个女的?连头发都没有,身材也平平的,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的呢。”
绿袍男子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神情猥琐至极,他旁边穿着粉衣佳人,看了一眼短发的格佳木,然后也偷笑了起来。
“哈?你这个绿皮乌龟居然敢笑我!”头发的事情正好戳中了格佳木的痛点,她将手指捏得咯吱作响,看向男子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接着,格佳木捏起拳头就朝绿袍男子的太阳穴上呼去。
“哎哎哎!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唐管家一看事情不对,连忙挡在中间,分开了格佳木和绿袍男。
胧月此时也很生气,这个绿袍男举止轻浮,还敢公然辱骂和嘲讽格佳木。
是可忍熟不可忍!
于是胧月撩起裙子的下摆,抬起她那双粉色镶珠的绣花鞋,朝着绿袍男的脚背狠狠地跺了下去。
“嗷!”院落内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绿袍男子抱着脚,在旁边跳来跳去,嘴里还喊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你!你!你们这两个小孩捣什么乱,来人给我把她们叉出去!”绿袍男朝着格佳木和胧月吼道。
听见绿袍男的惨叫,庭院中瞬间涌进了一伙拿着刀剑的护卫,对着胧月怒目而视,看样子是绿袍男的人。
胧月皱了皱眉,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感觉来头不小啊
胧月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格佳木,格佳木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她之前并没有在长春城看到过此人。
胧月转念一想,管他是谁,反正这个宅子不能让给他!
“唐管家,做买卖是不是讲究先来后到?我们比他们先来,你凭什么要把宅子卖给他?”胧月指着绿袍男的鼻子问道。
唐管家一时语塞:“啊这”
因为胧月通身气度不凡,又是格佳木的好友,唐管家一时也拿不定胧月是哪家的小姐,所以也只能低下头,好声好气地道歉。
“这位小小姐,真是对不住,老奴以为你们刚才只是说着玩的,所以就先答应了祁王子。”
格佳木和胧月同时皱了皱眉:“祁王子?”
格佳木身后的护卫上前,在两人耳边说到:“公主,您有所不知,您不在长春城的这几天,星罗的王子也乘着船来到了大袁。”
星罗是东海边上的一个小岛国,那个岛上盛产翡翠和各种宝石,与大袁的贸易往来很是频繁。
大袁的东南部就是东海,所以此次大袁建国大典,也邀请了周边一些岛国参观,而星罗的船队在海上遭遇了风暴,所以晚了几天到达大袁。
胧月看向气焰嚣张的星罗王子,眯了眯眼,看来这次的事情有点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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