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云香忆经长河千万里清心之曲雅室里,一首现学现卖的清心之曲慢慢吹奏,音律节奏虽比不上原奏墨子寻那般炉火纯青,倒也在上古神器内红箫的相交辉映下,仿佛让人听到了细细的泉水在山间流淌,看见了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悠扬惬意夹着神怡心旷,无疑是对心灵的一次洗礼。
须臾,冰若寒躺在桑璐怀里,脸上痛苦挣扎的表情开始慢慢释放,平缓,舒张……
直到最后安安静静的睡去。
三人将冰若寒移到榻上平躺睡好,紧张的一颗心终是有所平定。
桑璐又是擦脸又是掖被的对着冰若寒好一顿细心周到的安置,九木云香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想插手插不上,想帮忙也帮不上,好一会儿,见小师叔面现平和之色,九木云香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桑璐将小师叔照顾的妥妥贴贴,这会儿,终是得了这空隙,非要将此清心曲谱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便从榻前起身,走到九木云香面前,看了看她手中那清心曲谱,一脸严肃,道,“小九,这清心曲谱,为何会在你手中?”一旁的无双,亦是对此事不解,还没寻着机会向小九问个清楚,没想到桑璐先开了口,如此适合,便与桑璐一起等待着她的答案。
九木知道自己付了大师兄临行前的重托,握着内红箫的手紧了一紧,愧疚连连的向三师姐与无双道明了真相,
“三师姐,无双师兄,大师兄临行前一夜,将这曲谱交给我,说小师叔患有心疾,偶发之时,需以清心曲安之,大师兄说,我本拥有上古神器内红箫,这曲谱由我来保管比较合适,故临行前将它交付于我,以免小师叔发了心疾时,无人救冶。”
原来如此,桑璐与无双还是一脸疑惑,大师兄亦知小九这心性大大咧咧,整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难道就因为她手中持有内红箫,便将这曲谱交给了她?
大师兄此举太轻率了些,怎能拿小师叔的生命开玩笑?桑璐愈想愈生气,对着九木一顿数落道,
“大师兄对你如此重托,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九木心里满满的愧疚,大师兄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并嘱托自己尽快习之,可前几天因那该死的门规背不下来,后来又被风吹病了几天,竟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当真是个没用的脑子。
桑璐见她吞吞吐吐一番没用的自责,便借着话题往下问,“小师叔从不饮酒,饮酒便会加速心疾发作,昨夜,你又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喝了下去?”
用什么办法?九木被问得一脸心虚,无非就是对他小小威胁了一下,说只要他将那酒喝下去,我便答应他,习那该死的御风术,可,怎知那酒会催发他心疾发作?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比谁都清楚,既知那酒会引发心疾,又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将它喝了下去?
难道就为了自己那个不成体统的无稽之谈,非要拿自己的命当赌注?
小师叔当真是愚蠢呐
“你说呀……”桑璐打断九木的思路,语气有些急躁加愤怒。
无双见状,将九木拉到了身后,对桑璐说,“好了,三师姐,如今小师叔总算是有惊无险,小九亦不是故意为之,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桑璐不屑一笑,“好,今日我便不追究你的责任,既然你对小师叔这条命如此漫不经心,那便将清心曲谱交予我来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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