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九木又换了一壶清水,极尽温柔,说,“小师叔,既然你不喝茶,也不喝酒,那就喝一杯清水润润喉吧。”
冰若寒说,“我不渴。”
九木娇嗒嗒拉着他的衣角,开始撒娇,“哎呀,小师叔,人家都忙乎大半天了,你就喝了吧。”
冰若寒被她摇的动笔不得,耳边又聒聒噪噪,便不情不愿的饮下了那杯清水。
九木见他上了道,便扭捏着说,“小师叔既然喝了水,那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那五遍门规可不可以不要抄了?”
冰若寒安如盘石文丝不动,冰冰一句,“不可。”
九木依旧交缠不休:“小师叔真讨厌,人家都求你了,你就答应吧。”
冰若寒扫过一道厉光:“我说不可便是不可。”
九木立马像被波了一头冷水,但又不想前功尽弃,便忍气吞声了半天,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木人,轻轻往书案前一放,说,“小师叔,你看这小木人,可不可爱?”
冰若寒瞥眼一看,果然是一个小木人,雕刻精致细腻,那油彩亦是涂得非分恰当,一身白衣,坐得端端正正,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如栩如生。
九木见他盯着这小木人看了半天,想必是喜欢的,便说,“我在那凡间蔓城集市,看他一眼,就觉得与小师叔十分相似,我便将它带了回来,我就知道小师叔一定会喜欢。”
冰若寒虽是没说话,但眼帘微微动了一动,眉间亦是舒展开来。
九木见机会又来了,便说,“小师叔,看在这小木人的份上,那门规可不可以”
“不可以。”话还没说完,便被冰若寒生生给截断了。
九木终于忍无可忍装不下去了,人间那套对这块木头根本就不管用。
想毕,便将那小木人往桌上一拍,道,“那你说,要怎样才可以?”
冰若寒只管又写写画画,当她不存在。
九木一着急,拍着桌子说:
“难不成,真要我与你行那周公之礼?你才答应我不抄那门规?”
只见冰若寒立刻停下手中的笔,脸色一沉,抬头就一道天雷夹闪电夹,劈头一句:
“不知羞耻。”
九木一楞:又骂我不知羞耻,欺人太甚,便要与他讨个说法:
“我,我,说错了什么,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吗?同样是男人,你怎得就这般……”
冰若寒:“家规,再加五遍。”
九木:“啊?小师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什么周公之礼,且让周公自己行去吧,你就当我没说,好不好?”
冰若寒:“若你再多说,便再加五遍。”
九木立马住了嘴,再加五遍,那三个月也未必抄得完,冰若寒果然是块木头,想起喜鹊姐姐那日摔门而出时说的那句话,仿佛此时用在小师叔身上,再恰当不过。
九木便学着喜鹊摔门而出的样子,往桌上一拍,对着冰若寒大声骂道,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