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关于狼七烈?还有,生死咒的事?”
“嗯。”
“那直接去问你白龙舅舅或白烟舅舅不就好了。”
九木停下脚步看着云雀,一副想骂她你脑子真不灵光的样子,说,“你觉得舅舅们很闲吗?”
云雀立刻明白过来,“也对,他们见到你就闲烦,总去叨扰,更让人嫌弃。”其实我也嫌弃你,说完暗暗加了一句。
“谁说舅舅嫌弃我?”
“你白龙舅舅,日日对着你大吼大叫,说你笨,难道不是嫌你烦?”
“舅舅骂我是为我好,你懂什么。”
听完这句话,云雀心里呵呵一声,真替她脸红,“呦,现在知道是为你好,不知是哪个,当时气的脸都肿了一圈儿,还背地里吵着要将自己的舅舅送到十八层地狱,扔进油锅里榨成干。”
“那些只是当时的气话而已,怎能当真?金丝云雀,你少在这里曲解人意。”
“你明明就是这样骂你舅舅的,我只相信我听到的。”
“你胡说八道。”说完就追着打过去。
二人边打边闹行至毛球居住的洞府。
等了许久不见其人,云雀又开始发起牢骚来,“这只老鼠整日里不知去向,谁知道又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偷懒呢。”
“阿娘头疾发的严重,说不定毛球叔又为阿娘寻灵药去了。”
九木抬头看看天,被樱花遮住的夕阳挂在天边微微红亮,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正想着,见远处那矮矮胖胖的身影正背着个竹篓往这边走来。
“毛球叔……”九木冲着那个离得老远的身影大叫着。
那身影听了后,顿了一下,接着加快速度朝着这边走过来。
“九儿来了。”毛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将背后装满草药的竹篓卸下来,又将手中的一把短锄放进竹篓里。
九木见他汗湿的灰色衣衫有些陈旧,还染了一身灰尘,束起的发尾已经有些散乱,必是行了很远的路很辛苦,九木心底生出丝丝怜惜。
“毛球叔,你辛苦了。”说着,就踮起脚尖去帮他擦汗,毛球见状往后一躲,“呀,莫脏了九儿的衣衫。”
“我才不闲你脏呢。”
“呵呵……,谢谢九儿”
云雀呆呆的看着二人,此时此地仿佛上演着一场母慈子孝的戏码,还挺生动。
短剧很快落幕。
见九木对着毛球问起正事:“毛球叔,九儿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狼七烈。”
毛球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一杵一惊,“九儿,为何,问起此人?”
九木瞧着毛球这反应,看来真是找对人了,“毛球叔认识他?”
毛球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他当然认识,而且太熟悉,当年,他还是只小鼹鼠时,便混迹西楣山各个角落,时不时偶遇狼王,后来还被他家小世子阿拓养了数年,与他见面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那他是谁?”九木追着问。
毛球停滞一下,前尘往事不由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沉静的说,“前狼族,首领。”
“那他与生死咒又有何相关?”
毛球一怔,九儿连生死咒都知道,看来,是偷偷听到了姑姑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