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七烈想上前阻止,却已是来不及了。
“你疯了?这凤袍,是狼族世代王后代代相传的东西,即使是王后,也只是在册封礼当天穿那么几个时辰,便收于金丝楠木箱,保存完好,以备授予下一任,且不论它是当世绝品,就是这象征意义,你也无权毁了它!”
白灵沉语冷冷,“若不是它,我十九师兄便不会死,阿拓也不会失去母亲,毁了甚好!狼王也好长点记性!”
狼七烈望着她越发放肆,一脸冷光,脸色沉着,“本王对你是不是太过纵容?”
白灵哧他一笑,
“狼七烈,一切不过是你自作多情罢了,我又何须你来纵容?事到如今,你我也该有个了结了,若今日我白灵有命活着离开,日后定会杀你为师兄报仇!”
看着白灵拔刀相向,如此决绝,怕是自己与她之间,尽剩下仇恨,没了半点情谊,狼七烈目中悬起一丝哀惜之色,言之力挽,
“本王误杀了白极,与你误杀云妃一样,你又何必将此事激化加深”
白灵已是听不尽只字片语,“狼七烈,你休要多言,来吧!”语落,便提剑准备与他拼命。
忽而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禀,“王上,不好了!”
见武将之首带着一众近侍卫匆匆赶来,桑忌尾随其后,行色亦是勿忙。
白灵暂且收了手。
武将军急报,“狼王,怕是不好了!”
“什么?”狼七烈一惊乎,看这武将军神情,恐是军中生变,一激动,受伤的伤口仿佛撕烈般更加疼痛,“怎么回事?”
桑忌上前,忧心忡忡,“狼王,据守卫边疆的战士报,整个西楣山周边地带,皆有异动,这夜黑风高,怕是鹰狐两族趁我族不备,想杀个措手不及,如此不明原由的燥动,还是调兵早些准备为好。”
狼七烈听后,大怒,“竟趁机突袭!”
来得及多想,疾言厉色一声令下,“即刻列兵备战!”
“是!”桑忌及武将军即刻领命离去。
随后,狼七烈速速命人抬走云妃的尸体,派人护送小世子离开凤銮殿。
狼七烈看一眼白灵,道,“你且好生在此处呆着。”
这凤銮殿,有这暗障罩着她,量她也飞不了哪儿去。
说完,便匆匆离去……
白灵思忖着桑忌刚刚那番话,西楣山周边燥动,姥姥和鹰鹈会选在此时主动发兵吗?
到底是哪回事?
思绪混乱间,忽见那窗帏使劲飘了一飘,许是夜风更劲了吧,还未曾落想,窗帏处突镩出一人影,那人影被点点月光一映,白灵恍恍惚惚见一玄衣人正翻窗而入,白灵刚想持剑自卫,那玄衣人已经闪电般站到自己跟前了。
那玄衣人握住白灵的手臂紧了紧,让她莫要惊慌,眼神里投放出丝丝真切与怜惜,深切沉着的唤了一声“白灵!”
白灵刹那惊讶,而后目中浮起汪洋,随着眼前的玄衣少年渐渐解开了那黑色面巾,露出那久违的,仍是明朗俊逸的脸庞,白灵的眼中那浮起的一片汪洋,终是找到了出口,泪水一卸而下,
“鹰鹈……?”